我看着这条消息,顿时瞪大双眼,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复的时候,下一刻她又给我发来消息:“叶晚拿我手机发的,刚刚我没注意看就被她拿过去了。”后面还附带了个流汗的表情。
很显然,叶晚让她有点无语;我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后给温暖回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温暖率先开口问道:“怎么突然要跟我打电话?”
“没什么,就想问你现在在上海么?”
“是呀,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我参加……”
“那你什么时候回惠州?”
“有什么事吗?”
温暖的声音有些冷,可我又不能表现得太殷勤,于是只能瞎扯道:“害……这不是我养的那几盆花已经送给你了嘛,你不在惠州,那花死了怎么办?”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有些语塞,温暖也似乎一直在等待我的回答,却又对我说道:“你不说,我挂了。”
“别……我承认……我就是想关心一下你……”
“哦。”温暖应了一声,又麻利地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传来“嘟”的一声,便是一阵苦笑;心里明白,我们已经不在同一条轨迹上,就像两条平行线,尽管曾经可能交汇过,却已然渐行渐远。
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我并不想让这份情绪影响到我接下来的计划。
……
次日下午,我从睡梦中醒来,简单地应付了一顿中饭,随后打开手机开始添加上那些在抖音加我的客户,他们简单地表明了自己的需求,而我也从中给出自己的一点建议。
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已经谈成了十几个订单,总利润两千块钱左右;将他们的需求记下来之后,我重新投入到创作设计当中。
在构图软件上绘制出一个个细致的草图,我的心情也随着这些创作而渐渐平复。
夜色渐深时,外面下起了雨,这是我和夏清然这些天来唯一没有出去约会的一个晚上;我抱着吉他走到窗边,透过雨幕,望向窗外模糊的水汽世界时,看到了一盏路灯矗立在街头;我该如何形容他和我的宿命,我住在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家里,而他暴露在被雨水侵袭的巷边,两者不同,可孤独却又如此相似。
路灯发出的微弱光芒在雨中告诉我:它是一个在雨夜里挣扎求生的存在,它虽然照亮了周围,却依然无法驱散雨夜的寒冷与孤寂。
我把吉他放在一边,随即靠着飘窗一阵失神,靠着靠着,我便做起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梦里”,天空是灰白色的,没有梦想树,也没有钢琴台阶,更没有大吉他,我的视线里,只有黑白交错的色彩,让我感到窒息,我努力地想要挣脱这种沉重的舒服,可无论我怎么挣脱,我都无法从中破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