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静静?那你为何不提前与我知会一声?害的我找了你这么久。”方多病言语间尽是埋怨,可更多的还是庆幸,幸好她并未做傻事。
“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忘了嘛。”
廿无尘还想乱编什么,李莲花从门口走进来,手里还端着盘子,直到走到她面前,她才看清楚,是东坡肉。
好像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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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哪里来的?”方多病满脸疑惑。
“新做的菜式,想着给方姑娘尝尝。”李莲花勾唇,又看向廿无尘:“方姑娘,要尝尝吗?”
廿无尘点头跳下床,吃的时候才发现,怎么绑这么多草绳?
也没有剪刀,算了,直接啃。
啃到一半时李莲花紧盯着她:“方姑娘,这草绳,对你没有过敏之症?”
廿无尘疑惑看他:“啊?”
“我记得之前在那处岩洞中,姑娘明明可以直接解开乔姑娘身上的草绳,却是准备用短刃割开。”
“那自然是为了赶紧带乔姑娘出去。”
李莲花微笑以对,又拿出一双筷子:“可当时姑娘已经喂了乔姑娘自己的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连解绳子的时间都没有。”
“姑娘自今日晕倒过后行事便有些怪异,先是举止与从前大不相同,后,又莫名跑到这处极为偏僻的客栈。”
“从前姑娘最关心的便是方小宝,可来这里却是根本没有告知他半点,不像是忘记,更像是在躲着他。”
方多病虽不满李莲花的质疑,却也觉得有道理,他审视起一旁的廿无尘。
确实从晕倒后她就变得很奇怪,究竟是为什么?
廿无尘眯眼打量他,嗤笑道:“我不过是一时图个清净罢了,这又能代表什么?”
这蠢货撒的谎还要我帮她填上,要是告诉他,我对草绳不过敏,那他肯定要问之前为什么拔刃,这他娘的让我怎么回?
再说了,当时她为了带乔婉娩出去肯定要节省体力,又为什么要用内力割断绳子自相矛盾?
那蠢货学的礼仪,我也不会呀!
这李莲花,当真是烦人。
李莲花将筷子递给她:“那自然是不能代表什么,只是,方小宝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长,姑娘的行为举止他肯定也是很了解的,倒不如姑娘试试筷。”
“让方小宝瞧瞧。”
廿无尘凝视他片刻,气恼道:“我就不该救你。”说罢,她跳窗离开。
李莲花怔愣片刻,又恢复如常。
方姑娘确实救过我,可她又是何时救过我?
方多病不满的指了指他:“骗人功夫越来越强了,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李莲花摊手无奈道:“没办法,不诈她一诈,怎么知道她确实是假的呢,不过方小宝啊,你再不追,跑远后估计很难抓到。”
他只好甩袖追上去。
李莲花拍了拍袖口,正想起身离开,突然听见猫叫声,声音还很痛苦。
他即刻朝声源处走去,床榻下,那只黑猫口中吐出白沫子,浑身不停的抽搐,地上是它的呕吐物,而它的瞳孔散大。
李莲花赶紧把它捞出来,将手塞进它的口中,可那猫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是呕吐。
李莲花又拿来水给它清理口腔,抱起它施展婆娑步去追廿无尘。
半刻钟后,他总算追上廿无尘二人,不理会二人疑惑的表情,他指了指怀里的猫,解开廿无尘的穴位。
廿无尘赶忙接过那猫,颤抖手割开一道口子,就给它喂血。
方多病想阻止,可突然想到如果猫死了她会做出的事,还是没有说话。
血喂完了,怀里的猫却早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