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无尘眼神震慑。
“好吧,好像没有。”
什么好像没有,明明就没有。
(婚后5:
“李花花,你过来。”
廿无尘手拿花钿笔,沾取些许胭脂。
李莲花漫步上前,坐在她身前,拿过她手里的笔:“娘子想点什么花。”
廿无尘额头往前凑了凑,面露笑颜:“我要桃花。”
“好,画桃花。”
他提笔点描勾勒,额头很快描上一朵栩栩如生的碧桃:“好了。”
廿无尘笑容可掬,正面铜镜照了又照:“手挺巧。”
“还是娘子教的好。”
“咦——肉麻。”
发现廿无尘心情不错,李莲花趁机提出请求:“那,今夜可否同榻休憩?”
廿无尘收敛笑容,准备开溜:“不要,每次同榻你抱那么紧,我都要被你勒死了,一个人睡多自在呀!”
“那我……”
“不。”
“我还没说话,娘子怎知我要说什么?”
“不。”
李莲花单眼微眯,心中暗暗打起算盘。
夜,蛙叫蝉鸣,雾气缥缈。
砰砰砰。
叩门声响,廿无尘睡眼惺忪开门,李莲花浅笑着趁机溜进来:“干嘛?”
“夜凉,狐狸精白日粘湿了我的被褥,只好来娘子此处借宿一夜。”
“啊?”
廿无尘理清思绪,反复思索他所言字句,李莲花自然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咳咳咳……”
“你?”
“既然娘子不愿,那便算了,不过是受凉些时日,不打紧。”
你个小绿茶。
“哦,那你去吧。”
“啊?”
眼下情景,不该是挽留我?
李莲花又是一阵假咳,剑眉拧起,轻拍胸脯:“啊,我是说,我曾身中寒毒,如今也受不得凉,今晚还是在娘子这睡比较妥当。”
“哦。”
哦?那是让还是不让?
廿无尘打着哈欠朝床榻去,李莲花只当她默认,闭门也上了榻,轻拢住她安睡。
“我热,你别靠那么近。”
“咳咳咳……”
我真服了!
(婚后6:
“花花,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呗。”
“从前,你也未离我身侧过久,想必也无甚可说的。”
“就讲我不在的那一年。”
“你教我的那些都恰逢其会,我自然没有艰苦到哪去,倒不如给我讲讲你的那十年。”
“那我得讲到什么时候?”
“嗯……可以讲一辈子。”
与君渡无忧,执手不相离。
畅游阑珊处,同行烟火间。
今生相守,不负前世。
(番外结局2:
“李相夷!”
声音逐渐逼近,莲花楼内的二人进入一级戒备。
“你帮我拦着他,我先走了。”
李莲花如箭在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出去,徒留方多病一人对付:“我怎么……”拦住他?
“李相夷,我的悲风白杨功法大成,此次,我定能战胜你。”
笛飞声重重推开门,放眼肆望,只方多病独自坐于案前:“李相夷在何处?”
“我也是刚来,不太清楚。”
方多病持盏饮下,眼神躲闪。
“你既不知,那我去寻便是。”
“等会!”
方多病猛然起身,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他挤出笑打圆场:“他,应该是出去……买菜了,对,就是去买菜了。”
“一会儿就回来。”
“也是,家当都在这,他也跑不了。”
笛飞声自顾自坐下沏茶,方多病手捏把汗。
镇上。
李莲花独游苍穹下,穿梭于闹市与繁华间,赏人群熙攘,笑颜点缀成星,不绝络绎。
“别跑!别跑!抓小偷!”
叫喊声响起时,前方狂奔的人也应声倒地,一人撑伞收回脚,隐匿唇角的坏笑。
“你!”
“我什么我?再看弄死你!”
那小偷也只能咬碎牙咽下去,灰溜溜跑了。
那人拾起钱袋,递给后面追来的失主,面对道谢只招手离开。
李莲花正巧路过,二人擦肩那刻,他无意瞥见纸伞下的面庞,步伐顿住,他出声叫停:“姑娘。”
撑伞女子停步,转身微抬伞面,弯了弯唇:“先生有事?”
李莲花呆愣直视那张脸,含泪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廿无尘收起油纸伞,抬眸笑道:
“嗯,应该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