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说,我等会收拾衣服还得再用法术,你坑我是吧?”
“你也没问。”
廿无尘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欲哭无泪的骂出无数句脏话。
最后也只能认命般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她收起山楂,清理衣服,日常拉伸后上床躺尸。
全程一气呵成,系统识相装死。
习惯性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后,终于进入深度睡眠。
翌日清晨,房门敲得咚咚响。
“小丫头,起床了没?已过巳时,不打算练剑了?”
来人便是漆木山,练功之人向来准时准点,此时已是他能容忍最晚的时间。
“巳时是几点啊?好困,不想起床。”
她抱着被子盖过头顶崩溃的直哼哼。
系统如实回答:“九,十点。”
廿无尘立马跳起来,一挥手,全身整整齐齐顺便清理了口腔。
她忙去开门,果然,此时漆木山的脸色有些黑了,廿无尘立马讨好道:“师父,我好久没有睡床了,昨晚没睡好才起这么晚,您别生气。”
见她羞愧的头都快埋进地里,漆木山喟叹着摆了摆手道:“算了,下不为例。”
“是。”
她跟着漆木山来到院内,一眼望见李相夷和单孤刀,他们手拿木剑,使出的招式生涩无力。
漆木山见状,指向边上俩半满水桶,整个人不立自威:
“手中无力,剑式使得也是惨不忍睹,如此下去,倒不如不练罢了。今日提此物扎上半时辰马步。”
“是,师父。”
二人并未多言,提起水桶便扎起了马步。
廿无尘偷瞄了眼漆木山,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已经自杀无数次:我不会也要这样吧?谁来救救我?
漆木山拿起一旁放在石桌上的木剑,递给廿无尘:“你和我一起练,先看看基础如何,记住,挥剑不可三心二意,腕臂使力剑招才能又快又准。”
说着,他翻腕挥动剑柄,廿无尘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学着他的样子挥着剑。
然后。
“哎哟卧槽。”
廿无尘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爆了粗口。
幸好这里人听不懂。
很不幸,摔了个大马哈。
观察到她的不足之处,漆木山摇了摇头,扶起她后,见没有大碍,便温声道:“你下盘重心不稳,这样,你先做一百个蹲起再来练。”
“好的师父。”
她微笑面对漆木山,转身后,活脱脱像是个阳气将尽的活死人:也不知道我这小身板能不能活过李相夷。
真是奇怪,我在现代练舞也还是不错的,怎么练武就重心不稳?
算了,本来就不是一个样子的。
做完蹲起,苓婆端来一碗粥给廿无尘,看着她额角的汗水忍不住擦拭了去。
廿无尘忍不住浑身一震,眼眶即刻噙满泪花。
不自觉想起现代的父母。
她从小就是大山里的留守儿童,常年跟着爷爷奶奶,由于不懂性知识,遭到长期的猥亵,不但高达三次,而且每次情节严重的仅次于qJ。
原来一起生活的妹妹弟弟,学籍一个个迁到城市,暑假才去的城市楼层越发巍峨,老家的泥地也翻旧迎新。
只有她困在大山里,听着弟弟妹妹们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述说自己跟着父母的不悦。
他们总会问为什么离别时总是那么平静,殊不知,习惯了离别的人,早已由开始的伤感变成冷漠,甚至不再期待。
苓婆见她反应那么大,瞬间手足无措,她忍不住关心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廿无尘笑着抬眸,胡乱抹了把眼泪后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您很亲切,比我阿娘待我还要温暖些。”
苓婆灿然一笑,轻抚她的脑袋:“如今,我是你的师娘,这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