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旁已经将土挖个半开的漆木山,她忍俊不禁道。
“我就喝一点,再说了,我喝完到时你再酿一坛不就行了?这酒酿了许久,为师一口都没喝上。”
他手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停下来,相反挖得更快了,如今已经隐约看见坛面。
自从下山回来后就说会酿酒,至今我都没喝上一口,今日必须喝上。
“师娘,师父又偷喝酒了,您快来呀。”
廿无尘使出必杀技,一旁的漆木山瞪大眼急忙准备封穴堵住她的嘴巴,可还是晚了一步。
远处传来一声怒鸣:“漆木山。”
眼瞅着声音越来越近,漆木山怒指这一旁抱胸看好戏的廿无尘:“臭丫头,你等着瞧。”
说罢,灰溜溜地跑了。
廿无尘对着他的背影做起鬼脸来,埋上泥土后下山找南纤云。
“小尘子,你来了。”
南纤云激动走来却是一瘸一拐,廿无尘心疼的蹙着眉望向她:
“又是练舞练的?都筹了多久的银两了,为何还是不够?他们要多少?”
南纤云心虚挠了下脸颊,撒谎道:“五百两。”
廿无尘一眼看出,拆穿她拙劣的演技:“说实话。”
南纤云垂首,不情不愿吐出三个字:“一千两。”
廿无尘震惊的瞪大眼睛,而后气冲冲的撸起袖子:“他们抢钱啊?一千两?我去跟他们理论理论。”
南纤云忙拉住她,嘴角噙着笑:“你别冲动,我知道你会武,但他们人多,再说了,他们如果讲理怎么可能会要那么多。”
她眉眼弯弯望向廿无尘时温柔似水:“我知道你为我不平,但这件事确实得我自己去解决,你帮我的太多了。”
廿无尘有些抱歉的看着她,而后她从袖口拿出银票:
“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我这有二百两,你凑合用。”
心中也暗自发誓一定帮她赎身。
南纤云不由失笑:
“心总是这么软可不行,别人说两句就信了,放心吧,没事儿的。”
“再说了,你又帮不了我一世,而且你也得相信我可以做到。”
“不就是一千两,姐姐我随便跳两场舞就有五两,很快就能凑齐的。”
她将廿无尘给的银票又塞回她的袖口,见廿无尘依旧要给。
她瞪了她一眼,愤愤不平:“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廿无尘这才哀怨扁嘴看她:“如果需要我,一定要说,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仅仅是朋友?不是闺中密友?”
南纤云展颜一笑调侃道。
“不是,我不认识你。”
廿无尘侧身避开她的魔爪,傲娇哼声道走了进去。
刚还说是朋友,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呵,嘴硬的女人。
我本以为,我与李相夷的轨迹止于此地,不想造化弄人,上天却是丝毫没有眷恋我。
若问我,再次重来一次,我会不会遇见单孤刀时便杀了他,我想我依旧不会选择杀他,即便最后的结果是万劫不复。
我还是想相信,这世间好人居多,人从来没有必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付出责任或生命。
也许这本就是我该承受的,可那与师父与那些人何干,他们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