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心智不全,未必知晓自己所作所为是否会伤及他人。”
江芷汀平淡出声,他自是不希望阿爹,因自己也不知为何的错误缠上罪名。
方多病轻哼一声,手指抬了抬:“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因为有人告诉他,江夫人会伤害江公子,诱使暗指下,他自然做下错事。”
“有人借此顺水推舟,教他将窗口封上,在炭火上动些手脚,再让人清理现场。”
以江满离现在的心智,就算有心伤害别人,那也无力成事。
“有人指使?”
顷刻间,江芷汀将视线停留在钟渚流身上:“钟伯,您一向细心,那晚既然没有看顾好阿爹,那定然是有何事耽搁。”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言语间平淡不失威严:“不知,钟伯那晚,因何事擅离阿爹房内。”
江芷湘两眼一瞪,震惊看向廿无尘:昨天她说照顾阿爹的人长得还不错。
难不成?!!
她口味这么重?
难怪她对我喜欢芷汀哥哥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原来她喜欢的类型比我更劲爆!!!
她又瞄一眼李莲花:那她喜欢上这个男的,是因为他比她年纪大?
江芷湘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面想。
离她几步远的廿无尘注意到她的视线,猜测到她为何莫名发神经,廿无尘尴尬不失礼貌笑笑:你小子!脑洞挺大。
我喜欢好看的,不喜欢老头,谢谢。
钟渚流微微欠身,岁月耷拉下他的面庞,仍旧模糊不下的他双瞳:“回少爷,昨夜,我腹中绞痛的厉害,便去了趟茅房。”
“回房时发现老爷不在了,这才和怜儿碰面。”
骗鬼呢,一氧化碳中毒哪有那么快?
江芷汀目光移向怜儿:“是这样吗?”
怜儿言语怯怯:“是,是的。”
“谁说凶手只有他一人的?”
方多病负起手,又在人群揪出来一个男子,他浓眉星目,一身浅灰色麻布,腰间只用一条长绳束着,半披着发:“这位公子,你这是做甚?”
“前天和昨天晚上,桂花林那片是你负责修剪花草的?”
“是。”
见他一口应下,方多病也不打算绕弯子:“那你可知道凉亭处的地窖,还有你手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方多病指了指他手掌上的绷带,声面皆厉。
此话一出,廿无尘注意到江芷东神色并无惊慌,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万令水面色如常,淡然道:“凉亭处虽然在桂花林里,却不在我的活动范围内,我的职责不过是修剪花草,又怎会知晓凉亭处还有一处地窖。”
“至于手上,自然也是无意划伤。”
廿无尘走到他面前,扁了扁嘴:“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们昨天在凉亭的梁上绑了些硫磺粉,只要进了凉亭,那东西就会撒落下来,碰到后身上不仅会奇痒无比,还会长皮疹,手臂露出来给我们看看就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万令水垂下眸子,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向廿无尘,廿无尘横踢过去,匕首被踢飞,而后点上他的穴位,万令水旋即动弹不得。
万令水不屑冷哼:“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他不还是不得不听我的指使?现在你们可以把我和他一起抓去官府。”
“这黄泉路上有人陪我一起,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