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都要走了,走前不得把你上了?
我可不想弄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也没有那个家伙那样的格局。
该是我的,就得完全属于我。
廿无尘头置在李莲花肩上,指尖将他的脸侧勾过来,发现他此刻紧闭双眸,笑容更甚:“夫君,你莫不是怕我?”
“更深露重,你还是快些穿上衣裳,以免着凉。”
廿无尘等他半天,只等来这一句,她眯了眯眼,转身缩入他怀中,调笑道:“还是夫君更暖和些。”
感受到他四肢略显僵硬,伴随着轻微颤动,廿无尘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吻在他的喉结上。
刹那间,李莲花睁开眼,倏然点住廿无尘的穴位,退出身背对过去,他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而后拾起地上的衣服,替她仔细穿好。
廿无尘不解蹙眉:“衣服穿上了还怎么做?”
“难不成夫君想自己来?”
我听说喜欢一个人是会对她有欲望的。
难不成我记错了?
还是他不喜欢我?
李莲花眼神闪躲,自顾自完成手上的动作,直到系上最后一处衣带,检查无误后,才将廿无尘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在那不好发挥?”
骤然一句,李莲花的手险些松动,他故作镇定:“你在此处安睡,莫要随意走动,宫里巡逻严密,还需小心谨慎些。”
“你去哪?”
他将廿无尘轻放在榻上,盖上被褥:“不必忧心,我有去处。”
这是有地方睡的事情吗?
廿无尘略显恼怒,言语染上厉色:“所以,春宵一刻,你让我独守空房?”
李莲花转移视线,敷衍了事:“啊?夜深了,你当是困了。”
说罢,他提了提唇角,正欲转身离开,廿无尘叫停了他:“等会,我问你个事。”
李莲花止步顿了顿,望向她:“你说。”
“你不喜欢我吗?”
李莲花不禁面露疑惑,温声问道:“何出此言?”
廿无尘扁了扁嘴,眼睛骨碌一转:“我听说,如果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靠近他,和他在一起,还想和他睡……”觉。
“咳咳咳……”
李莲花握拳掩唇,假咳打断了她,又很快正经起来:“心悦心悦,是心,非身。”
他缓慢蹲下身,与廿无尘平视,眼含真挚温柔:“忍不住想靠近她,是对。”
“想和她在一起,也对。”
“最重要的,是凭己力保护她,即便自己渺小如尘,也愿倾其所有,甘之如饴。”
“而非,毁她清白,玷她名声,那样,并非喜欢。”
廿无尘眸底波光流转,又复述一遍:“倾其所有,甘之如饴?”
“是。甘之如饴,以诚相待。”
面上不自觉浮上一抹笑意,廿无尘对上他的那双眸:“我想要永远保护李莲花。”
李莲花呆愣片刻,眼眉笑意绽放开来:“李莲花,也愿永远保护廿无尘,不离不弃。”
此言一出,方还含笑的脸染上悲伤,廿无尘眼中含泪,溢出浓厚的不舍。
可是李莲花,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们没有以后了。
李莲花慌忙起身,轻拭她眼角泪痕:“怎,怎么了?”
廿无尘蓦然答道:“那里很黑。”
那里,没人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