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暗暗一笑,附和文大爷道:“对,聋老太太,你如今说,咱们都听着。”
虽然三人多少都不知道聋老太太到底想做什么,但都没有主动为自己身上揽事。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三个人,心头一哽。
从前易中海做四合院一大爷时,她顺心顺意,人人尊称一声老祖宗,就是惹他生气了,都要被说一声。
可现在……
“老太太今天我饿了一天,直到中海回了家,才能啃一个馍馍,当初说好各家轮流照顾我,结果呢?”
“难道真要让我找到街道办,说四合院不管院里孤寡老人,才能解决这件事?”
聋老太太坐在那里没有动,双手拄着拐杖,放在身前,端端正正,一派严肃模样。
文大爷,阎埠贵,刘海中三个人对视了一眼。
“当初不是说好,每家每户轮流给老太太送饭?”刘海中问。
下面不少人,垂下眼眸。
“我已经好久没有得到其他人送饭,都是中海照顾我。”
聋老太太说。
“今天轮到谁给老太太家送饭?”文大爷问。
全院里三十几户人家,撇除家里最穷困几个,都排了日子。
今天十五号。
“文大爷,是我家,但是不能怪我家不给聋老太太送饭。”
“你说这年头。”
“各家各户,谁家不是一个人养着几口人,能吃饱就行了。”
“但聋老太太呢?”
“我们看在一个四合院给她送饭,她却嫌弃我们送的饭不如别人家。”
“你说这饭怎么送?”
“总不能我们家吃糠咽菜,给他一个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准备鸡蛋肉的吧?”
有人附和道:“就是,到底是谁老祖宗,就一副老祖宗谱?”
“自己想吃肉鸡蛋,有本事你给钱给票,我给你做的漂漂亮亮。”
“什么都不出,白占便宜,还嫌弃这嫌弃那,谁乐意给这么一个不知感恩的老太太送饭,反正我不愿意!”
有人开口。
不满情绪就仿佛洪水有了倾泻口。
四合院其他人一个一个开口。
“就是,当谁傻子,话语里外,就是我们送的吃的不如何家。”
“开玩笑?何家什么条件,我们家什么条件?”
“我们照顾老太太不求回报,但是这吃了我们的还嫌弃我们,也未免太过了吧!”
聋老太太微微瞪大眼睛,求助似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抿了抿唇开口道:“聋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一个人,孤苦可怜,大家怎么能不尊老爱幼跟她计较?”
“这不是欺负人?”
“咱们四合院,多久没有评为文明四合院了,不就是因为咱们个个计较自己得失。”
“大家要团结。”
“既然一个四合院,那就应该当一家人。”
有人忍不住哼道:“你说得倒是好听,怎么不见你不计较,把聋老太太养了,满足她想吃鸡蛋想吃肉的想法,不欺负人?”
“你七级钳工,一个月算上补助九十块,随随便便也能让聋老太太吃好吧?”
“不一样坐在这里,开全院大会,拉着大家一起计较?”
有人直接怼道。
从前,有些人念着易中海是七级钳工,后面很有可能是八级钳工。
想到自己孩子将来若是入职轧钢厂,怎么也需要个师父,同四合院总比外人来的强。
但自打贾东旭考上三级钳工,大家不是傻子。
易中海在轧钢厂在四合院闲聊时,总会做出一副贾东旭在钳工上没有天赋模样,以至于贾东旭一直都是一级钳工。
但没有钳工天赋的贾东旭,一朝成为三级钳工,大家能不细品这件事?
有易中海这种师父,还不如让孩子拜别人为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