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随口问孙诚的来历,苏嬷嬷便认真道:“他爹头先是老太爷马夫,有一次老太爷去城外祭祖,恰好碰上流民,那老孙头拼了命护住了老太爷。自此便得了老太爷青眼,彼时孙诚在家中做粗活的孙诚也得了机会去账房做学徒,账房先生觉着他肯吃苦话不多,人也活络,便让他跟在身边做些杂事,到后来越做越好,家里头的大小事都能放心教给他,待到三十岁头上时已能独当一面,再后来夫人出嫁了,老太爷就将他一同陪嫁过来了。这么多年,都将夫人的嫁妆打理得妥妥当当,各处关系也能处理好,是夫人手下最最贴心得力之人了。”
阿南认真听着苏嬷嬷滔滔不绝地说起孙诚的事,将手里的点心吃完了,说是想出去走走,苏嬷嬷不疑有他,阿南便带了白芍一同出来,往梅园里去。
“近些日子,外头是否关于我的风言风语?而且还说得很难听。”阿南走得很慢,一步一个脚印,沿着蜿蜒的小径向前。
白芍愣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叫你出来就是让你说话的,没什么可怕的。”阿南回头看了小楼一眼,冬青见了她们,拼命在楼上挥手。
白芍咬了咬嘴唇,仍旧没有开口,脸上尽是难过。
阿南笑起来:“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母亲冒着风雪去寺里,替我求的却不是平安符,而是姻缘签,便是那位孙诚过来,也是专程将那孙成尧带来叫我相看的。这桩桩件件的,即便是我不想知道,也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