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晚我得去做一下贼。”
颜无央侧目:“需要帮忙吗?”
宋轻尘微笑:“再好不过。”
府里人都睡下了,宋轻尘把甜甜送回和光居后,带上工具,和颜无央去了榴院。
“我去找谢祈光,下人就交给你了。”
颜无央道好。
卧室里有淡淡酒气,谢祈光睡前似乎喝了酒,如今酣睡正浓,倒是省了宋轻尘不少功夫。
她给他喷了点昏睡药剂,拿出印泥和纸张,把他两个脚的脚印都印到纸上。
脚上沾的印泥,则用湿巾抹去。
做完这一切后,她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
然后带着颜无央去了明德堂。
将谢侯爷书房桌案右侧挂着的一幅字画取下带走。
回到和光居后,她兴奋地招呼颜无央:“过来一起对对。”
“对什么?”
“脚纹!”
去年谢侯爷为了感谢她的引荐,带她去过书房,让她随便挑个物件,她当时就留意到墙上这幅“知足常乐”。
“足”字是用两个红色足印替代的。
谢侯爷颇为得意地告诉她,这是谢祈光刚生下来就印上去的,是他人生的第一串脚印。
要知道,在后世,新生儿出生后都会留下足印,用来识别婴儿,确保孩子的身份信息准确无误。
脚纹和手纹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双胞胎也不一样。
要验证谢祈光是否曾被掉包,只需要对比他如今的脚印和出生时的脚印即可。
颜无央听完她的解释后,笑道:“看来,防止孩子被掉包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出生就留个脚印。”
宋轻尘点头:“没错。”
两人便拿着字画和纸张对比起来。
不一会,宋轻尘惊叹:“还真不是同一个人。”
谢祈光果真被掉包了。
她脑海掠过一连串问题:是谁掉的包?谢老夫人还是别的什么人?真正的谢世子在哪里?谢祈光又是什么来头……
这些问题,估计那个奶娘也不知道。
不过她还是决定治好对方。
多掌握一些信息是不会有错的。
比如眼下,她捏着谢祈光把柄,别说和离,就是休夫都任她说了算。
颜无央也想到了这一点。
心情同样雀跃。
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如愿离开侯府,到时……
他忽然有点头疼。
到时他要是恢复身份,会被她一辈子不理呢,还是两辈子不理……
翌日一早,宋轻尘就带着樱桃和护卫去了齐家,也就是那个摊主家里。
齐震一家老小都在。
宋轻尘给丰氏施了一套针后,她的眼神就恢复清明,错愕地看着她。
“姑娘,你是谁?”
宋轻尘笑了笑,对齐震道:“我有些话想和你娘单独说。”
齐震带着家人避了出去。
宋轻尘迎上丰氏困惑的眼神,开门见山道:“我是永昌侯府世子夫人。”
丰氏神色大变。
下意识看向房门,想要夺门而出。
“您别紧张,”宋轻尘宽慰道,“我知道世子不是您掉包的,来这里只是想和您做个交易,若是您愿意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我可以替您治好孙子的唇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