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林“这个啊,有机会就教几年呗,青木的副教授也可以扩大我的人脉,企业做了几个的,也都是小打小闹的,先熟悉一下市场”。
汤敏“也是,为了扩大人脉倒是一条好路,社会地位也挺好的,你还年轻,做企业有的是机会”。
蒋莲君“得,敏丫头,咱睡了吧,那边伊尔丫头等着的,咱得识趣,哈哈哈”。
第二天的节目又是一辆车游太庙,这次伊尔没有参加,他在家陪着安娜治疗呢,中午就只有四人去了烤鸭店。
曾丽“怎么少了三个人呢,君姐、敏姐你们好,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姨黎卉葶”。
黎卉葶“谢谢,谢谢四位能给我这个机会啊,欢迎三位回来过年”。
蒋莲君“谢谢黎导演,能接见我们这些无根之人”。
黎卉葶“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对老艺术家的态度一直不变,欢迎回来表演,欢迎回来定居,我个人更是希望你们回来的”。
曾丽“君姐、敏姐、芹姐请入座,咱们边吃边聊”。
汤敏“那咱们就坐着聊吧,君丫头啊,先喝茶,咱们说具体的事情吧”。
“林子,你陪我一起去个卫生间呗,黎导演,我们俩失陪一下”。
两人走出房间汤敏小声说“怎么是黎家的人,君丫头和他家的人不对付,一会儿呢咱们兜着点,要是这事情不成就算了”。
三分钟后两人进屋,气氛倒是可以,不太好也不太差,听到的都是曾丽在说话。
汤敏“对不起啊,黎导演,这人老了就没用,耽误大家时间了”。
黎卉葶“哪里哪里,没什么事儿的,那我们就上菜了,不知道这里的鸭子和那边的有没有区别,要是有什么情况,您得包涵着”。
汤敏“这是肯定的,您说我们也是难得回来的,肯定是家乡的好吃一些,丽丫头啊,等会儿给我打个包,这个要求你这里能满足吧”。
曾丽“敏姐,我记着了,马上去办”。
黎卉葶“丽丫头,通知一下,记得交待清楚了等我们吃完再打包,新鲜一点”。
曾丽出去一分钟后回来,不一会儿就开始上菜。
汤敏“黎导演,这个演出的事情,给介绍一下吧,哦,林子也是大师级的,他的二胡我都赶不上,这次要上就是两个人,他们俩在纽约克合奏已经有好几次了”。
黎卉葶“谢谢敏姐了,这次请君姐辛苦一下,条件可能不如漂亮国好,但是大家需要你们这样的老艺术家,吕林博士能够一起合奏当然更好了”。
“我这里准备了三个曲目请君姐挑选,是高山流水、出水莲、二泉映月,三选一,表演时间是六分钟左右”。
“还有请君姐和敏姐配合一下宣传,有两分钟的主持人问答,不知道这个问答节目能不能安排”。
汤敏“黎导演,我洗手多年了,就当观众算了,曲目呢就选出水莲吧,君丫头和林子合奏,这一曲他们合奏的最多”。
“配合宣传也没有问题,但是要问的问题得先过来,我们也选择一下,你也不想看到冷场的事情发生吧”。
黎卉葶“这个肯定,谢谢敏姐,谢谢君姐,谢谢林子,这个事情晚上我就确定”。
“还有就是,我这里准备了两把古琴,君姐都试试,哪把合手就留下,我也不敢谈劳务费什么的”。
“老艺术家是无价的,一把琴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但是请君姐谅解,这个毕竟是单位上的事,我也不好越权的”。
汤敏“那就好,咱们就开始吃吧,吃这东西得趁热,君丫头,趁热吧”。
吕林“君姐,这个东西我现在已经尝不出好坏了,这个得您来吃才知道区别”。
吕林跟着插浑打科的,中饭这场子算是勉强混过去,蒋莲君后面也释然了,再没有什么尴尬的事情出现。
下午也就没有再去游玩,几个人一起回到诊室,带回来的烤鸭由伊尔带着三个小吕消灭了。
汤敏和安娜聊的很投机,话题是伊尔学习中医和出书的事情,伊娃和芹姐则是安静的坐着陪着。
蒋莲君拉着吕林到门口,要了一支烟点上,吕林也陪着抽了一支烟。
蒋莲君“对不起,林子,我就是不想见到黎家的人,这事也怪我没收住,得是敏姐知道情况,给圆了过去”。
“我也想明白了,咱是给国家做事,这次也是偶然回来的,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地表演,也算是了一个心愿,所以我松快了”。
吕林“您能想通了就好,如果不开心,咱就不去,我是跟你一边的,当然能够去演出也算是一种收获”。
蒋莲君“知道,这不就是奔你来的吗,我啊,出去这些年对这个地界儿没有感情了,但是只要你在啊,我还是会来的”。
“这事也怪,和我合作的人不少,可要说想着跟谁再合作一次,你是唯一的吧,特别是那本书出了以后”。
吕林“谢谢,其实,在漂亮国时你俩对我的照顾很多的,我也很珍惜,当年我一个小留学生,你们都不嫌弃我,我这里只能是感激了”。
蒋莲君“人的缘分说不清楚,我跟敏姐是那种润物细无声,和你是合拍,这民乐就是讲究这个的”。
“还有啊,那九把琴的故事我听了二十年,也没你描述的那么美,你是把这个故事升华了,这也是你的水平,这个别人就做不出来”。
四点多曾丽抱着一个琴匣过来,放着又出去,吕林跟着出去抱了另一个进来。
汤敏打开盒子,拿出来放在案桌上,安娜也跟过来。
安娜“很漂亮的,这两把都很漂亮,就是我分不出来,敏,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下”。
汤敏“这个得是君丫头来说,我对二胡还能说两句,古琴我就不插嘴了”。
蒋莲君“这个我也说不好,我是凭着感觉和耳朵,听着悦耳的就好”。
汤敏“那就试一下”。
蒋莲君开始用琴布擦拭,慢慢地,像是对待自己的闺女,把琴弦拆松,弦扣的位置也擦拭一遍,然后开始调节。
调节的动作很轻,生怕用力大了让琴受到损伤,调节清楚后开始试单音,又再调节了一遍。
然后弹奏,一分钟“就是它吧,丽丫头,我这里谢谢你了”。
曾丽“君姐,另一把不试一下吗”。
蒋莲君“不用了,这东西讲的是眼缘”。
吕林将另一把琴装回琴匣,抱着琴匣跟着曾丽出了门。
曾丽“那个主持人问答的环节我姨正在沟通,有结果我再送过来,你辛苦一点,到时候你有一个问题的”。
吕林“我这里就不用了吧,我就是绿叶的位置,突出她们回来的意义就行了”。
曾丽“海外留学归来,建设祖国这也是一个宣传点,想着怎么回答吧”。
送走曾丽,吕林回来就看见蒋莲君抱着琴哭,这种无声的流泪更让人痛心,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汤敏小声说“这是她家的东西,另外那把也是,你要是有机会就把它弄回来吧,自己保存着,都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