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见赵然不信服自己之言,立时正色说道,储君未立,诸位公子只是尽力在皇帝陛下面前争宠,不敢有过激言行。可皇帝陛下诏书里提及立储,尤其是选定远在边关的公子扶苏,那各位公子难免会狗急跳墙,铤而走险,将公子扶苏截杀在回转咸阳之路上也未可知。
毕竟公子扶苏不死,继承大秦皇位已成定局,可若是公子扶苏一死,储君之位将会是另一番局面。到那时,各位公子身后皆有宗族外戚支撑,储君之位会再有变数,这便是各位公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截杀公子扶苏之因。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帝王之尊,天下谁人不想,舍命一搏之人,多如牛毛。何况各位公子身后,有的是愿为荣华富贵舍身成仁的死士门客。
赵然也是首次听兄长说出这等危言耸听之言,瞬时吓得面无血色,张口结舌的说道,兄长之言可是当真,那些胆大妄为的公子,就不怕皇帝陛下知晓后,降罪于他。
赵高冷哼一声,说道,富贵险中求,何况敢去截杀公子扶苏之人,定是抱着必死之心,早已将生死抛之脑后,事成享尽荣华,事败杀身成仁,哪有活口对质。再说这公子间骨肉相残,皇帝陛下即便想要降罪,查无实证,又能如何,事已至此,也只能是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