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许远高声呵斥之后,跪拜在地的公子扶苏,已是瘫软在地,泪流满面,哽咽不已,嘴里连连辩解道,上差容禀,吾从未有违抗王命,意图谋逆之心。只是王诏中所指之事,吾与上将军实实未曾做过,这才恳请上差暂缓奉召,一道回转咸阳,面见父皇,自辨清白。
近侍许远冷哼一声,阴着脸说道,罪臣扶苏,汝也是在朝为官数载,边关大营监军三载的老臣,皇帝陛下王诏,一言九鼎,岂可私下相商而随意处之。汝与罪臣蒙恬自小吏身入边关大营之日,便以边关敌情为由,横生枝节,强逼吾这宣召近侍,在中军后帐宣召。小吏敢问公子,此举意欲何为。
公子扶苏一听宣召近侍许远说起这事,也是思虑良久才满声说道,上差容禀,吾虽是大营监军,然敌前军务由上将军操办,敌情缓急吾并不知晓。上将军说与上差,敌情危急,让上差中军后帐宣召,事前吾也是一无所知,想来上将军让上差中军后帐宣召,是有为上差安危着想之心,还望上差万勿多想,这边关大营非比寻常之地,上差王宫当差多年,也该是听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君命尚且如此,上差又何必计较这宣召之地。
公子扶苏此刻急于撇清与上将军蒙恬事前有商,也并非是想出卖上将军蒙恬,让上将军蒙恬一人独揽,哄骗威逼近侍许远中军后帐宣召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