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真的多了,再说扣工资。”
司机闭上嘴,满脸狐疑地开始跟踪行动。
......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她最近休息不够,肝气郁结,身子本来就弱,还淋暴雨,她不倒下谁倒下?”
医生叮嘱男人好好照顾后便离开。
傅聿烆透过房门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面白如纸的女人,和坐在旁边,满脸心疼的男人。
曾经白浣清给他介绍的话适时响应在脑海中。
这就是保姆那个赌博的老公?
陆绥洲见江染睡得沉,走出病房去回消息。
低头走着,一双锃亮的皮鞋拦住他的面前。
“麻烦让——”他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傅聿烆?”他从牙缝中叫出这个名字。
“傅聿烆?这个傅聿烆到底是谁?和我长得很像吗?你和那个保姆都这样叫我。”
傅聿烆按捺下情绪的波动,问道。
陆绥洲琥珀色的瞳孔却在和他僵持对视之后,闪了闪,摇头道:“是很像,但你不是他。”
照理来说没有人希望别人总把自己认成其他人,但听见他这么说,傅聿烆依旧不爽。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卡来。
“你这是干什么?”陆绥洲眯起眼。
傅聿烆声音平淡:“是江小姐做我们家保姆这段时间应有的报酬,剩下的,就当做是赔礼。”
“这几天我误会了她,不止一次,希望她能原谅我。”
傅聿烆仔细观察着陆绥洲,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丝鄙夷:
“或许这些钱能帮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总之,别让自己的爱人为了自己,如此操劳疲惫了。”
他把卡放进男人手里。
这些钱足够他们还清债务,不受生活压力的胁迫。
就算是补偿吧。
傅聿烆想了想,再朝着病房内探去一眼,便即可收回:
“那我先告别了。”
“等等。”
“嗯——”
强势的拳头直冲他肋骨,傅聿烆被打得弓了腰。
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就被打,任谁都不可能逆来顺受。
他也攥紧了拳,还回去。
这样冲动的下场,就是两人在派出所度过了一夜。
“喂,你为什么打我?”傅聿烆隔着铁栅栏看向对面。
“因为你欠的。”
“我们认识吗?我做什么欠你了?”
“你亏欠的,另有其人。”
脑海中闪过模模糊糊的片段,傅聿烆凝神去想。
后脑勺一阵剧痛,他抵着额头,粗粗喘气。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他直觉和那位江小姐有关系。
上一次他也是被江小姐身边的男人打的。
陆绥洲却不愿说了,他笑容温和,斯文极了:“你应该有怀疑了,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
傅聿烆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两道眼神在空中交汇,似乎闪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周围弥漫起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半晌,傅聿烆勾唇:“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