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罗安伊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以后叫二嫂就对了?”
精卫本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徒弟。如今听罗安伊这么说,乐了:“你是个有慧根的!这都明白了!”
可妮子不松口。
罗安禹、罗安伊两人听了倒挺高兴,不管是大嫂还是二嫂,只要还是他们的嫂子就好。
现在不松口,只要二哥努力,总会答应的。
何况还有他们俩帮忙呢。
于是这三兄妹,常常来。
……….
(接上一章末。对不起,又跳场了……)
这对兄妹正看着凤雏丫头不断鼓起的腮帮子发呆,听了这话忙道:“哦,有的有的。”
于是往凤雏手上塞了两枚油纸包好的金盏酥。
那小姑娘道:“漂亮姐姐,我们有点急事儿,想排在您这儿,从后往前到这位大哥哥这儿,他们都答应了。
您若是不乐意,我们站您后面也成的。”
凤雏往自己身后一看,好么,这一排都在吃这对小兄妹送的金盏酥,自己身后这位已经开始吃第二个了。
真是吃人嘴软啊。
凤雏默默往后退了退,又问:“你俩既然已经买了这么多金盏酥,为什么还要排队?”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如今买金盏酥不需要排队了,旁边直接买就行。”
凤雏愣了一下:“那你们这是排队买什么?”
“说是许多年前宫里的贵妃娘娘做的雪花酥糖,一样的方子一样的好吃,就想买来尝尝呗。”
凤雏丫头听了,心想:已经排着了,那这雪花酥也买点吧。
她后面那小伙子和她一样,买了两包雪花酥,又不约而同地一起去买金盏酥。
两人有点儿默契似的互相笑了一下,攀谈了两句。
凤雏丫头知道了他叫黎冰,这些点心是他好兄弟窦阳为了哄媳妇,特意让他帮忙买的。
他兄弟打铁的手艺非常好,不仅做着自己那份,还常常帮他。
两人道别时,黎冰问:“你会常常来这买点心么?”
凤雏道:“我家少夫人吩咐才会来。”
“噢。”黎冰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好噢了一声。
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见小姑娘已经走远了,旁边有个老伯劝他:“别看了,那丫头上的是南安侯府的车驾,就算是个丫头眼界也是高的。”
黎冰听了低了头,可又想窦阳的媳妇也是大户人家的丫头,也不是一点盼头都没有。
黎冰的心事很快被窦阳知道了,现在他们仨个,加上窦阳的媳妇芸香,一有空就到这个点心铺来转悠。
希望能够再偶遇上凤雏丫头。
有时黎冰打铁上工来不了,热心的芸香丫头想给帮忙,可又不认识凤雏丫头。
窦阳道:“我叔,常来看我的那位,会画画,下次他来,你说他画。”
凤雏丫头可能从未想过她家小姐当年的待遇,有一天会轮到她自己身上。
容怀安再来看窦阳的时候,这小子让人去打铁铺把黎冰火速找来。
黎冰跑得一身是汗的来了,怀安这些年一直处于小心展示才华的状态,不像当年那么直白,有什么往外拿什么。
就画画这事儿,他后来几乎不在外面显露,也就捕房的几个同僚知道,邹同忙不过来的时候,他给帮忙分担一下。
窦阳还是他最初到处找人检验自己所学时知道的,窦阳开了口,三个人眼巴巴地看着,怀安让人取得了画具来,开始画。
等画完,怀安还没问,黎冰就赞叹:“这也太像了。”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怀安却总觉得这丫头怎么有些眼熟呢。窦阳这才想起黎冰提过,这丫头就是南安侯府的。
当着人面想挖人墙角,总有些不好意思,眼见黎冰要说什么,窦阳忙道:“可能大户人家的丫头,都挑的长成这样的吧。”
怀安听了,也不作声,自己在脑海里琢磨,很快就把人对上了。
这好像是侄媳妇严丹琦的丫头。
这其实不算是南安侯府的丫头,这是人严丹琦从自己娘家带来的。
怀安把那画拿过来,对三人道:“都看过了?”
三人点头。
怀安转身开门,交给门外小厮:“拿去烧了。”窦阳这宅子还是窦丰年那个小小的。
黎冰心疼:“叔,不能送我么?我给你打件东西换。”
怀安道:“未出阁姑娘的画像在咱男人手里不太好。
她若是心悦于你,你俩喜结良缘,叔给大红封,给你俩画像。”
本来他带了些新衣服给窦阳的,现在让人拿了进来。
虽然衣服是按窦阳的身量做的,但这两人身高胖瘦却也差不多。
于是又拿了两套给黎冰:“有喜欢的姑娘了,这两套衣服去试试。”
万没想到下次再见到凤雏丫头,先被她认出来的居然是这套衣服。
怀安想给窦阳做一批新衣服,想着自己母亲就有成衣铺子,那就还是交给自己家的铺子做。
尺寸和要的衣服什么样的都写下来,交给了母亲。
宋瑛又听闻当天孙媳妇严丹琦要去一个布料铺子,那个铺子和成衣铺子非常近,就把尺寸和衣服的式样件数又都交代给了严丹琦。
等严丹琦在布料铺子里办事时,就让凤雏丫头去不远的成衣铺子跑了一趟。
所以这些衣服的尺寸、布料、款式、件数,凤雏丫头心里是门清。
前后经手都是她办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芸香丫头在这转悠时,遇上了画像中的凤雏丫头。
芸香找了个小孩跑腿火速去铁匠铺告诉黎冰。
自己主动和凤雏丫头攀谈上了。黎冰还是换了衣服来的,自然就耽搁了一点。
芸香丫头这已经把自己的祖孙三代都聊完了,黎冰好歹是赶到了。
凤雏丫头却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这把黎兵弄得直发毛。
不是都夸我穿这衣服好看吗?她这眼神也不像是觉得我穿得好看呢?
她这眼神为什么像是…觉得我偷了衣服呢?
果然凤雏丫头开口问了:“你这衣服是从哪儿来的?哪里买的?”
“一个朋友送的。”
“送的?还有别的样子的吗?”
“还有。”黎冰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另外一套衣服的颜色,凤雏丫头越听越不对,又问了问布料和款式,那腮帮子又开始鼓起来:“你是不是除了打铁还有别的兼差?一般晚上干的?”
黎冰呆呆地看着她的腮帮子,原来气鼓鼓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