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着穿过城市的大街小巷,像是在诉说着一则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田苗,站在街头,看着手中的钥匙串在昏黄的街灯下闪烁,一阵寒意从头窜到脚。手机铃声突兀地在夜晚的寂静中响起,是李明,我丈夫。电话那头,他的声音透着焦急:\"田苗,你在哪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我在外面有点事,马上就回去了。\"我强作镇定地撒着谎,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在哪里?我去接你。\"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紧迫。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急忙挂断电话,生怕他追根究底。挂断电话的瞬间,我感到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寒冷的冬夜带来的错觉,心里却像被什么狠狠地揪着一样疼。
在这个普通的冬日夜晚,谁能料到,一场巨大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我继续在街头徘徊,不时看看手机,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些。公司裁员名单已经公布三天了,而我的名字就赫然在列。作为一个普通的管理工作人员,我从未想到会因为一次市场决策失误而成为牺牲品。李明对此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我最近工作回来得很晚,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他的询问。
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打开灯,眼前的一幕让我心惊肉跳——桌子上放着我忘记带走的西装外套,上面放着一张纸条,是李明的笔迹:\"我去妈家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我松了一口气,却不明白为何松懈的背后是一阵莫名的空虚。我默默地脱下外套,准备洗个澡上床睡觉,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透过猫眼,我看到李明僵硬地站在门外,手里抓着一把湿漉漉的钥匙,雨水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滴落。他的脸色惨白,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愤怒与震惊。
\"你今天晚上去哪了?\"他一进门就质问,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冷硬,\"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关机!\"说着,他抓起茶几上的手机晃了晃。
原来刚刚他一直在给自己打电话,而我因为情绪崩溃,早早关了机。
\"我说了在公司加班。\"我撒谎的本能瞬间启动,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我。
\"加班?\"他的语气中满是不信,猛地抓起我的西装外套,像是抓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这不是你的外套吗?上面怎么会有火锅味?而且还湿了一大片!\"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声音陡然升高。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大脑飞速运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外套怎么会被弄成这样。正要开口解释,他却突然冷笑一声:\"算了,我不问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加班,正好让我看看你都在和谁一起'加班'!\"
不等我反应,他猛地拉开了我的衣柜门,翻出了一个我几乎要忘记的男士领带夹。那是公司一个男同事的,我帮忙捡起后忘记还给他了,放在抽屉里一直没找到机会归还。上周他来家里送文件时,我不小心把外套落在他车上了,估计领带夹就是那时候掉进了我的外套口袋里。
\"这是什么?\"他把领带夹举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嘲讽,\"给你的'加班'礼物?\"
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往后退了一步。
\"李明,你听我解释...\"我试图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解释?\"他冷笑,\"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一直在楼下等了你两个小时,就为了给你这惊喜!\"
我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说过会永远信任我的男人,此刻却像变了一个人。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李明疑惑地看向门口,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我去开门。\"我连忙说道,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却不知自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
门一打开,一股强烈的火锅香味扑面而来。李明站在我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身后的男人——陈明,我的男同事。更糟的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还站着满脸错愕的我妈。
\"妈?你怎么来了?\"我惊呼。
\"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我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我妈的目光在我和李明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陈明脸上,\"这位是?\"
\"阿姨好,我是田苗的同事,陈明。\"他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但我能感受到他眼中有丝丝尴尬。
李明的脸色由白转青,愤怒几乎要从眼中喷发出来。他把领带夹在我妈眼前晃了晃,声音冰冷:\"阿姨,你们田苗'加班'加得挺愉快的啊,带着同事回家,还把外套落人家车上?\"说着,他又转向陈明,\"这位就是你上司吧?正好,有些账可以当面算算了。\"
陈明明显被李明的语气吓到了,连连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先生,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李明冷笑,\"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起,手机还联系不上,这是清白能解释的吗?\"他转身看向我,眼中的信任已经破碎,\"田苗,我给了你机会解释,现在还想骗我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刘总打来的。我想都没想就接起来,希望能借此证明什么。
\"喂,刘总...\"
\"田苗,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财务部的报表你还没给我,明天的例会要用啊!\"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什么?报表?那个根本不是我负责的,而是陈明的工作。我的心跳几乎停滞,这是公司的一个大项目,资料都在我这里,因为我已经准备明天正式移交给他——如果公司不裁员的话。
\"刘总,我...我忘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明天早上九点必须交到我桌上!\"刘总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