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成华大道旁传来一阵施工的声音。

“哎，这玩意可真费劲。”

一个穿着蓝色工服的光头大爷，坐在人行道上，还不停挥动铲子。

“大爷，干嘛呢这是？”林川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早，上去凑凑热闹。

另一个穿着条形荧光服的大爷，把手上的半圆铲往地上一立，叉腰道：“这不过两天要刮台风嘛，这个下水道经常会堵，群众们担心到时候排水效果不好，提前打电话喊我们过来疏通疏通。”

林川点点头，眼神又放到地上的一把奇怪的铲子，铁铲头上宽下窄，两侧月牙状，铲子把上还刻着“环卫专用”四个字。

“大爷，这不能是洛阳铲吧，你们环卫业务范围挺广啊。”林川笑着打趣道。

“这不是。”光头大爷摇摇头，然后又补了一句，“洛阳铲可不长这样，这是那谁，鲁智深的铲。”

“哟吼，看来大爷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铲确实像鲁智深手里那把。】

——【洛阳铲？这我熟啊，我小时候还玩过我二叔的。】

——【那你二叔现在在干嘛？】

——【我不道啊，8岁那年我妈说二叔外出打工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别担心，你二叔应该是吃上国家饭了。】

——【煮播煮播，你一句洛阳铲，差点没把大爷送进去了。】

见林川一直在旁边唠嗑，光头大爷也来了兴致，指了指林川身上的外卖服，“小伙子，干你们这行，每天不用吃饭是吧？”

隔壁大爷接过话茬，“这咋不用吃饭啊？不都是人啊，不吃饭那不成妖精了。”

“不是，人家从每个人的外卖里都拿一点，那不就吃饱了吗？”光头大爷反驳道。

“竟瞎说。”隔壁大爷别过头去偷笑道。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乐了。

——【大爷，你泄露天机了嗷。】

——【大爷直接当面蛐蛐煮播。】

——【这大爷，好有梗，乐死我了。】

——【你的外卖骑手正在唠嗑。】

——【这大爷是真懂，我们真这么干的，每个外卖都吃一点，一天饭钱就省下来了。十年来，我都省下一辆车了。】

——【楼上的，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人逗你玩呢，外卖都有包装袋的，开没开封你能不知道？】

林川笑了笑，又探头往坑里看了看，“大爷，这挖了有多深啊？”

光头大爷瞅了瞅，又伸出指头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离漂亮国还有2里地。”

林川忍俊不禁，比划了一下，“哟吼，还是个大活，这样吧，我帮你挖，你一天给我多少？”

光头大爷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川，笑道：“小伙子身板子不错，给你1000一天，我们加班加点，争取今天挖到x宫去。”

林川摸摸鼻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我开玩笑的大爷，来一根？”

光头大爷摆摆手，“不抽不抽，我这把年纪了抽不惯这玩意。抽烟有害健康，现在都改抽这个——”

说完，光头大爷从兜里拿出了一根x客电子烟，给林川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大爷格局打开了！挖穿地心直通x宫！】

——【《扬雾运动》】

——【传统与现代的碰撞交融。】

——【去二仙桥，走成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