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列英替兰兰着急,兰兰是她的女儿,唯一的女儿,是她这辈子生命里唯一的依靠,不管她姓什么,血管里流着谁家的血液,是自己亲生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具有自己的一部分血缘存在,女儿这才是假不了的事实,有些“三教九流”的人把女儿说成“小棉袄”或者是“前一世里的情人”——这么说母女亲情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假”,那么,女儿兰兰的心事就是蒋列英的心事、女儿兰兰的难为就是她的难为、女儿兰兰的愁肠就是她的愁肠。现在兰兰在她面前多次提起柳风的事情,觉得愁肠欲断,她就会觉得过意不去,她觉得给女儿兰兰帮不让一点儿忙——毕竟柳风是兰兰婆家的弟弟——女婿柳雨的胞弟,亲了说不远,远了说不亲。现在大家坐在一起谈论柳风的事情,她只能听着,听着也是听着,不敢发言不能发言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她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妇女,给女儿的愁肠里什么忙也帮不了,就像看见有人失足落水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谁卷走或者被谁淹死一样,害怕、惊慌、恐惧、心疼……
兰兰替梅梅着急,梅梅是柳雨的妹妹,而柳风是柳雨同父同母的胞弟,她是柳风的嫂嫂,这个事情的出现、发展和变化完全是柳风一个人造成的,而在这个事情发展变化的过程中少不了梅梅的直接或者间接的参与(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因果关系——当然不能算作是梅梅的责任了——在柳风的事情上梅梅没有责任),但是梅梅与柳风有过暧昧关系这是事实,如果不是这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梅梅着急什么?兰兰看着梅梅知道柳风出现这个事情以后显得闷闷不乐,说明心里一定有思虑或者担心——即便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戚或者血缘关系,当一个人误入歧途的时候,应该是拉一把才对,当然不能落井下石或者坐以待毙!当然,兰兰无能为力,而梅梅除了不会亲自起诉柳风并且阻挡张委任起诉(如果张委任要起诉)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还能帮什么忙?
梅梅替柳风着急,她想如果柳风现在立马回来,想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就会有效果,一定有效果,就像要出现霜冻一样,如果听从天气预报及时采取措施,就会把损失降到最低或者最小——道理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