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听着故事,把吕军的日记本偷偷的放在腿边看,发现这样一段文字很有趣——
\/\/林银花,是野花,嫁个矬子有钱花\/一年后,两年后,不和男人来享受\/三年半,五年半,找个野汉下野蛋\/白骨精,狐狸精,谁说她坏下歹心\/\/林银花,是野花,不管老父不管家\/赶夜市,不安生,拉了和尚放道人\/当公妈,当婆妈,养个野种不叫妈\/男人哭,兄弟喊,你把老娘就少管\/\/林银花,是野花,哄骗光棍把钱花\/不认爹,不认娘,为啥把我要喂狼?\/儿犯罪,跳了崖,野花去把祖坟挖\/染霉毒,性趣高,割了子宫没人肏\/\/
车上“伏龙梁”一路直向西,上坡翻梁、下坡过沟、平路转弯。梅梅握着方向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吕军讲的“身边八卦”和“风流韵事”时时刻刻都在脑海里跳跃奔涌、在耳边激荡回旋,让梅梅记忆的时候时不时的神秘的发笑,武泽天看一眼梅梅也忍不住笑,武泽天知道梅梅在笑什么!
就在武泽天乘着梅梅的小轿车回家的路上,武泽天用电话向女儿汇报了亲自去吕家庄村“知情”人士吕军那里对郭雨天及其家人的了解。
武泽天以现实与真实的口吻简单而有重点、唠叨而不重复、必要还是清楚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家族经历的辗转、磨难和奋斗的脚步,吕军确实属于一代实干家、了解者和记录人,通过对孟良与郭民、林银花与郭民、林银花与孟良以及涉及下一代林银花的儿子孟早阳与郭云天和郭雨天之间的兄弟伤害、林银花逼迫孟良以家族的地位和富有、弟兄之间的争斗、阴谋与阳谋进行长达半个世纪的交锋而最终以林银花取胜为骄傲的人生欢乐与悲伤。
从短暂而且现实的生活方面说来,林银花是胜利者,她对孟良容颜、个头、见识和能力各个方面的不满意而“撒泼”、到再次回归婆家且不予接受孟良夫妻温馨感情、直至与当时的掌权者吕德秋勾搭成奸甚至永远的勾搭,彰显出个人生活的如意吉祥和丰富多彩,最后夺取老教授经济财务大权在握的精神满足。
可以说,林银花不论在经济、性欲和霸道各个方面都是满足的,但是,在物欲横流的腐化思想影响下,儿子孟早阳成长过程中的玩世不恭和不能改邪归正、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法犯罪,还有被性生活压抑和充当林银花“马前一卒”忧愤身亡、可悲处境的孟良,林银花品尝孤独时候的吃斋念经、消磨人生,注定了林银花永远属于人生的输家。
比较而言,郭民作为与孟良成为“同母异父”弟兄有着血缘关系的骨肉亲情,在林银花把经济大权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没有得到母亲和孟进元(养父)一分钱的帮助,打工赚钱、供养家庭、抚养孩子,最终使大儿子郭云天成为大学生、读了本科又读研究生,以成绩突出、勤于职业而被破格晋升的年轻的副教授,还有小郭云天十岁的弟弟也好后来者居上、以意想不到的高分数进入省城兰岭大学升造、以优异的成绩进入省级报社工作,这是林银花永远难以遏制的步伐、阻挡不了的发展、追赶不上的距离。
武泽天和梅梅回到家里,梅梅还能感觉到柳风和胡硕结婚时留下的热烈气息,由热闹到寂静突然间难以忍受,梅梅打电话叫武泽天:“武姐,从今以后你就在我的小二楼里吃饭住店,免得你一个人孤独我一个人寂寞,再把文玉红和文小红的一只猫一条狗也带上,我们这里就热闹了,为何你一个人占一院子我一个人占一墩房子?互不往来忍受煎熬、孤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