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了,你放心,姓曹的对顾夫人极尽宠爱,姓曹的又没有正妻,她隐隐是后宅第一人了,一时半刻死不了。”年轻郎君唏嘘不已,百思不得其解,凭曹和勇的身家和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被一个半老徐娘给迷得晕头转向的。
年轻姑娘回了神,白了年轻郎君一眼,想到冒险寅夜而来的目的,不知不觉间,她浑身都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年轻郎君误以为年轻姑娘要过河拆桥,杀人灭口,顿时如同刺猬一样浑身炸毛,先发制人的威胁道:“诶,你一个外人,对顾家的事这么感兴趣,竟然还把朝廷钦犯给私自偷放了,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身份和干的事宣扬出去,你还能在汴梁城待的下去吗?”
年轻姑娘根本没理会年轻郎君的威胁,眯着眼盯着他,森然问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对他下手。”
年轻郎君愣了一下:“我没有对他下手啊?”
“那你为何要派苏懂车盯着他,为什么要对追杀田占双,你到底要做什么!”年轻姑娘步步紧逼,整个人都阴郁而危险,一直将年轻郎君逼的如同困兽一般。
年轻郎君一脸茫然:“不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费劲盯着个纨绔干什么?更何况这个纨绔现在还是个武德司的官儿,田占双,田占双是谁?我都不认识这个人,我追杀他干嘛!我与你联手,是要重振家族,不是要满门抄斩!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年轻姑娘静了片刻,在无法辨别年轻郎君所说的是真是假之时,她只能选择相信他的这套说辞,更重要的是,她和他如今是同路人,许多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还得依仗年轻郎君出面,这个桥暂时还得留着。
只是她原本就对年轻郎君稀薄的信任彻底没有了,以后,她必须分出心神盯着年轻郎君了。
年轻姑娘深深的看了年轻郎君一眼,平静的面庞下是危险涌动的气息:“你记着,若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那么联手便就此作废,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别这么紧张,”年轻郎君屈膝坐着,手撑着下颌,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跟顾家是什么关系,你又何必对我有这么大的疑心?你我从来都没有利益冲突,不是吗?我虽然猜不透你的目的,但我猜得出,你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和你不一样,”年轻姑娘眼波一动,荡漾的水光倒映在她的深眸中,似乎是云翳背后的万千繁星,闪着染了微尘的光芒:“你争名逐利。”
“我争名逐利,你就淡泊名利了?”年轻郎君呵了一声,微微仰起头,还有些青涩的脸颊上,显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老成:“若你真的淡泊名利,那为何要多此一举跟我联手?闲得慌还是闷得慌?”
“......”年轻姑娘一时语噎,被气了个倒仰。
“好了,你生气了我就高兴了,”年轻郎君拍了拍手,站起来慢慢的走远了,走出去了几步,他回过头,笑嘻嘻道:“你放心,我怕血,不喜欢杀人。”
年轻姑娘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双手:“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