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取名字再重新登记户籍,这是一个长久的事,杜庭打算在明年中秋之前完成,这么一算,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怎么看都怎么够的。
宋留竹的信给了他提醒,当天晚上他便早早下职,回家跟夫人说话去了。
宋若梅难得看自己相公下个早职,还以为他身体不适,忙着嘘寒问暖地,但杜庭却说没事,问她房家洼子和两个女儿还有宋留竹的事。
上回杜贞念回来登记铺子文书,他也就是简单的过问了一下,根本没多打听。这回就从自家娘子嘴里将房家洼的大小事情全都仔细听了一遍。
杜庭听的啧啧称奇,不敢相信地说道:“看来这房家洼子还真是风水宝地啊,尤其是刘家,唉?我记得上回你说要收刘家女儿为义女,可办妥了?”
宋若梅无语了,差一点就对他翻白眼,嗔怪道:“这事都铁板钉钉一个月了,我都去信父亲和老宅了,你倒好,到现在才想起来问我。”
杜庭嘿嘿一笑,哄道:“是为夫错了,这段时间对娘子着实关切少了,该罚该罚。”
宋若梅倒也没有真的怪他,她也知道自家相公才刚接触当河县务,肯定要忙得很,没时间关切也属正常。
“瞧你说的,罚你做甚?我理解你公事繁忙,特意没主动告诉你罢了。无妨的。”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又说了不少话。
宋若梅提到两个女儿在房家洼开作坊,又说了刘小冬给的两个方子,豆酱方子和梨膏方子。还说到了府城宋家酒楼新出的糕点。
杜庭越听越觉得他家好事接踵而至,连连将刘小冬夸赞了好几次。宋若梅说刘家人都平易近人,没有畏惧她的身份也没有攀附,是个清醒的人家,而且房家洼人质朴纯善,没有勾心斗角,活儿都是一起干的。
这番话把杜庭之前的称赞全都干翻了,这已经不是几声夸奖就能了事的了,这种良好的氛围,是要树立典型,让全县都来学习的呀。
宋若梅噗嗤一笑,说道:“果然如此,你这些话,我那义女都猜到了七八分,她让我告诉你,房家洼现在还不到被树立典型的时候,毕竟才刚起步,最起码要做出一番成就才行。要是义父觉得过不去,就先给房家洼免去几年的税收,毕竟万事开头难,万丈高楼最重要的是要打好地基。这房家洼刚起步,又要开荒又要建作坊,又没有钱,全靠村里人的一口气和一股团结的劲,县令大人给点甜果子吃也是情理之中的。”
“等到出成绩那日,房家洼便会成倍,不,是十倍甚至百倍的还给县令大人的。”
杜庭彻底惊呆了,这小丫头,原来已经算自己算到了这一步吗?
免税,不光免商铺的税,连粮税都想要免掉。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这个便宜义女,说的也不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