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枕月拉着孙绿这时候过来了,刘礼秋走在她俩后面。
一进屋,刘枕月就朝王冬麦喊道:“谢谢二婶。”
梁氏听到后嗤笑一声,搁心里说到: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区别对待。
然后她一转身,就看到王冬麦对刘枕月温柔的笑,也看到孙绿身上穿着的好衣裳。
一顿早饭,梁氏吃的馍馍比所有人都多,一口气吃了五个。
孙多那么能吃,也才吃了三个。
刘枕月特意把里面唯一的一个包子拿过来给孙绿吃,这包子是年前包的,一家人年前年后吃的就剩这一个了。刘枕月知道包子和馒头的区别,特意捡出来给孙绿的。
孙绿长这么大压根没吃过发面馒头,一口吃下去,不仅软,里头还有肉,吃起来又香又有味道,让她幸福地都要哭出来了。
梁氏一家也没吃过发面馍,只是她光顾着抢吃的了,眼下都没注意到发面跟死面的区别。
几个人在偏厅里吃饭,王冬麦又把熬好的米汤盛出来,准备晾一会给卫氏送去。
刘礼秋把刘礼夏的打算都说给赵来英听了,此刻赵来英就在厨房里对王冬麦一字一句地复述呢。
婆媳俩小声说着话,听得是来人都唏嘘不已。
没想到这个孙二力心肠这么歹毒,妻子的病不好好治就算了,竟然还把大女儿卖了,而卖女的钱到底用到哪去了,目前大家都还不清楚。
赵来英叹息道:“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孙家二叔,真不是人。”
王冬麦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有点看透地说道:“不过是不心疼女儿罢了,要是换做儿子,那孙二孩会舍得卖吗?男的都是一样的贱。”
说完,她就想到自家男人,好在她生大姑娘和二姑娘的时候,他没说出什么话来,不然王冬麦巴掌早甩过去了。
“要我说啊,就是女人太软了,怀孕生子痛苦的是她,最后还被屁事不干的男人拿捏了,搁我我直接骂死他。”王冬麦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是真的心疼卫氏,也明白刘礼夏为何会不跟家里打招呼就把人抬回来了。
突然,王冬麦问道:“刘树哪去了?这人都回来了,他怎么没见到半个影子呢?”
是啊,做了半天事,说了半天话,这饭都差不多做两回了,家里男人到现在还没露头。
赵来英一拍大腿,笑道:“唉,你瞧瞧,我给忘了说了,秋说树去镇上借车去了,一会夏要用车拉她二舅妈县城看病去。”
王冬麦问:“镇上谁家借车?家里不是有几头驴吗?”她有些不解。
赵来英:“树说家里的有驴没有车架,只得去老秦秀才家借去了。”
王冬麦:“这大过年的,空手去问人家借车,实在是不好看。也该先回来拿点东西过去。”
赵来英:“你倒是会操心的,无妨,这事出紧急的,他借车的时候说一声就可以了,秦家也不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家。”
王冬麦噗嗤一笑,说道:“娘你这是帮这秦家说话了?”
赵来英一听就知道儿媳妇拿她打趣,笑道:“瞧你说的,这都处了这么多回了,还不清楚人家是什么样的人吗?”
王冬麦嘿嘿一笑:“我看娘是等不及想跟秦家结亲了吧,这个事啊,你有时间还得催催大孙子,就看他了。我可从今天开始就他二叔一起给他置办彩礼等着了呢。”
赵来英也跟着嘿嘿一笑,越想心里越欢喜:“哪有你说的这么快,夏还小呢,我都跟老头子说好了,可要争取多活几年,到时候家里每个孙子的喜酒都要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