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回想起这段痛苦的经历,达鲁伊很少能够自如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对于未来或许是迷茫无措的,我能做什么,做不了?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样,人比你再做出如何反抗终究逃不过命运。毕业后达鲁伊一直处于愧疚的状态下工作生活,并不是那么美好,高中时期的愧疚已经让他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甚至有时候还会幻想回到当初的场景:幻想着那一把闪的匕首刺进胸口,想到室友接连倒在宿舍,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喝醉酒的他,手里的酒瓶子不停的碰撞着一堵水泥墙,刺耳的撞击声,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这段日子,这段历史不能忘。
酒精是麻痹一个人精神最好的药物,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坚强。会哭泣、会伤心、会感到孤单,甚至有时候也会在夜里偷偷跑出去赤身裸体的跳进河里,企图用冰冷的河水,浸湿活跃的思维。他很明白这一切只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手段而已,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会遭到那么多人的反对?那就被害学生的家长找到家里来,大声的质问他,用一种极其侮辱的口吻,羞辱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
“抱歉,不是我想要的。”
达鲁伊只能跪倒在地上,一遍一遍一遍一遍的反复说着“抱歉”的话语,此时此刻达鲁伊就已经是一个罪人,无论他再怎么解释“受害者”还是同窗的室友,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所有的家长都不理解:阿廖沙放过这个家伙干嘛,一起处理掉难道不更好吗?苟活下来只是为了忍受更大的痛苦,得到解脱的人其实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想过执行任务一样,任务完成了,期待的不是理想中的休假,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苦劳作和任务,在这过程中,人们早已丢失了最初的信仰,慢慢的并且开始顺应这种“安乐”的生活。达鲁伊却和这些人显得格格不入,甚至说他是一个反叛者,是一个“叛徒”,是一个不能被人们所接受的混蛋。
在他人生中最昏暗的这段时光里,疾病伴随着他全部的人生,没有那一抹灿烂的阳光映射到他的生活。“肺结核”就像一个避免不了的话题一样困扰着他,无论人们相信你是否已经完全治愈,但它的传染性依旧存在,求职路上更是屡屡不顺。或许回到最初的地方才是最好的选择,拿上背包,辞掉工作,达鲁伊走出hR办公室时,脸上的表情昏暗交杂,黯然无光。
“高兴吗,不知道?忘记这段日子,好好的结束这三个月的暑假打工,迎接崭新的大学生活。”
陈晓楠也许就是那个能够改变达鲁伊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