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和你刚才说得话不一样,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为什么昧着良心说这样的话?”妇女对达鲁伊说出来的话很是怀疑,这简直是语不搭边的说法。
“怎么说呢?是有一点点地憎恨和留恋,”达鲁伊取出背包里存放的矿泉水,抿几口后又接着说道,“四年下来我没有交到一个知心的朋友,认识的朋友最多也算得上一群酒囊饭袋,有钱的时候我们可以称兄道弟,等到哪天兜里没有资本了,就是关系破裂的时刻。”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妇女这样的话的确有一点说得严重一些,可事实就是这样,这都是无法避免的。正当达鲁伊还想继续反驳时,妇女抱着孩子慢慢的站起来说道,“看起来要下车,我快要到站了。”妇女说完后便抱着孩子离开原来的座位,提着一个只小手提包晃晃悠悠地走到出口。
妇女抱着孩子下车后,达鲁伊又回到最开始的状态里:匆匆忙忙,孤孤单单。这一切好似昨天或者发生过不久的事情一样,是那么熟悉与亲切,真的等到他们离去的那一刻,心里埋藏的那一份不舍又怎会不可能表现出来呢?没有人可以掩藏心底这份感情。达鲁伊望着窗外的风景,此时此刻已无心去享受这份难得的美景,想着快点回到家乡,快一点见到父母。
列车里总是少不了吵吵闹闹地,那群张大着嘴巴不停地脚蹬座椅的男人竟然还想着要点一杯啤酒来助助兴,也只有那些没有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市井小民才会觉得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妥,反过来还想着帮助那群没有教养的男人做事,这样奇奇怪怪的想法最好赶紧消失殆尽,出现在脑海和思维里本身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磕着瓜子愉快地和同事谈天说地女士看起来像是在热内卢淘金者发出横财一般,始终停不下来夸张傲然的姿态,像极了那些获得胜利的淘金者一般,挥舞着手里那一颗璀璨夺目的果实,终于得到应该赋予同等价值的回报,想着下半辈子应该不用忙忙碌碌的生活在一线岗位上,放下那些底层人才会有的顾虑,点上一杯威士忌坐在夕阳无限好的落日的余晖里,静静地感受着这意想不到地“美好时光”。
还未等列车到站,达鲁伊便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市区这些年都经历过哪些变化,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期待之中总有一个适合的。回望过往云烟,历历在目。
下车后等待达鲁伊并不是看着眼熟无比的市区景色,更多的是感受到那一种陌生感,没有之前宏伟壮观、高楼林立……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今非昔比。街道两侧早已没有四处叫卖的商贩以及那些烦人的并且难闻的味道,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排一排清秀茂盛的桂花树和香樟树,它们改变街道原本的面貌,使得这儿更像是一处安详住所。
“这儿的变化可真的不得了,”达鲁伊感叹着说道,“要是晚一些回来我怕找不到回去的路。”说完罢,达鲁伊随着依稀可见的记忆慢慢地摸索前进,找寻一条回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