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梅已经被专科院校录取,也用不着参加今年的高考。从三月份开始一直到九月份开学,她都有时间在外面玩。只是让我想不到的,你这个女人竟然玩到员工宿舍来,难不成是宿管大妈故意把你放进来的?”
许雪梅开始猜忌着石伊和这个女的关系,即使是同班同学又能怎么样?在感情这一方面,是做不得让步的,也没有同情可言。
“你少在那里瞎扯好吗?我和那个宿管一点关系也没有,能够进来全凭本事。”
蒋梅梅气愤的险些要把手里的瓷碗丢到地板上,好在她克制得住内心激动的情绪。许雪梅、蒋梅梅将邪恶的目光投向石伊,分不清楚,也不想那么早的明白你到底想和哪一个,或者说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石伊赶忙解释清楚和蒋梅梅并不认识,遇到她突然进入宿舍,而且就在自己的门口,这只是好心的收留蒋梅梅一晚上。
许雪梅完全不听这一套说词,她只是顾着心里的想法,从来不会想到别人。毫无理由的一顿痛骂,石伊被骂的完全一无是处,各种各样的肮脏不堪的词语,一股脑的倒在他身上。
石伊并没有选择和许雪梅多说些话语,极力的安抚内心的情绪。走到她们面前很轻描淡写的说出那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蒋梅梅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再留你了,回去吧。许雪梅你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
石伊说完之后,就将她们两个人赶出房间,随后动动的将宿舍门关上,连同着蓝色的窗帘也一起。并且打出去电话请假一天,理由是有些事情需要今天处理。很快,石伊得到许得来批假,在这之后,石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之前那么活蹦乱跳,倒是开始安静不少,一个上午过去,几乎没有出宿舍的门。
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却被那冰冷的海水无情的浇灭,再也得不到救赎。石伊缓缓的转过眼睛,转过身子就这样静静的托着下巴,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电磁脉冲表,有时候会变得恍惚不清,有时候又会唉声叹气。没有人能够理解石伊,真的很少,这么久的相处,却换来不理解。
石伊,石伊就像一个在海面上漂泊十几天的可怜人,明明希望的轮船就在眼前,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咽喉早已沙哑,手脚几乎完全不能动弹。没有任何一丝生命的征兆,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石伊忽然之间抱头痛哭,哭泣这些年遇到的不甘心,不被理解的痛苦和委屈。有时候也会像一个孩子那般,呆呆的看着天空,看着面前飞过的小鸟。此时想着,要是我是一只小鸟该多好,自由自在的翱翔,不必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更没有那么多感情的线缠绕着自己。
很快就到下午的时间,石伊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出员工宿舍的大门。坐在宿管办整理资料的龙奶奶不停的朝着石伊喊话,结果,石伊就没有任何反应。龙奶奶看得出来,这孩子应该是受到什么打击,才会变得魂不守舍,失魂落魄。
许雪梅对于早上说出去的话语,丝毫没有在乎,和往常一样该上课还是要上课,下课了就好好的玩一玩,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来不会想到别人,即使看到蒋梅梅,许雪梅心里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愧疚。早上的脏话又能怎么样?撇不清的是你们的关系。两个同学之间就好像蒙上一层薄薄的沙纸,看起来在一起走的很亲密,最后,内心各有各的打算。
“许雪梅,你站住,难道不应该找个时间去和石伊好好道个歉吗?”
蒋梅梅实在看不下去她这种无所谓的样子,趁着下课的时间,将她拦在道路一侧。
“道歉,我为什么道歉?事实就是这样的。”
许雪梅很高兴的看着面前的蒋梅梅,死活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难过,根本不可能去道歉。
“你真是不应该这样,我和石伊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宿管是我奶奶,钥匙是从奶奶那里偷来的。”
“谁信你的话?拜拜!”
许雪梅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开心、顽皮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