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镇魂钉是这么来的。”林青梧喉间滚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是对这隐藏多年秘密的不屑。他指尖轻轻抚过棺椁上那枚翡翠耳坠,令人震惊的是,雕工精致的蜻蜓翅膀竟渗出猩红血珠,那血珠顺着翅膀缓缓滑落,滴在棺椁上,仿佛是历史的眼泪。水幕中的祖父猛然转头,腐烂的眼窝淌出萤火虫般的绿浆,手中的鲁班尺裹挟着阴风,直直地指向我心口,那眼神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井底铁链断裂声如惊雷般炸响,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十八盏长明灯爆出人面毒蛾,它们扑腾着翅膀,磷粉在斑驳墙皮上拼出的倒吊卦象,竟与当年父亲书房屏风上的墨迹分毫不差。那熟悉的卦象,仿佛是命运的诅咒,再次将我笼罩。
林青梧突然扯开我浸透冷汗的衣襟,祖父亲手系上的红绳已深深勒入锁骨,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蜿蜒的紫黑脓血顺着肌肤纹路,绽开曼陀罗花纹,那诡异的图案仿佛是邪恶的烙印。他咬破蛇形银戒,溅落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赤色玛瑙,散发着神秘的光泽。戒面弹出的骨针蘸着黑狗血,在我心口刺下二十八星宿图。当最后一针刺入膻中穴时,阁楼传来百年樟木箱爆裂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突兀,仿佛是历史的封印被瞬间打破。泛黄信笺裹挟着陈年霉味,如雪花般倾泻而下。我俯身捡起一张,发现每张卖身契角落的血指印里,都蜷缩着一个正在融化的生辰八字,那模糊的字迹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哭诉,诉说着这宅子里不为人知的悲惨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