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不要难过了,这事已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只要陈忘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我也不知要怎么安慰蒋珊珊,轻轻的把一张纸巾塞到她拉着我的手里,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蒋珊珊没有抺去脸上的眼泪,而是泪人一样的接着哭泣道:“好好一个孩子,她不会说假话,她说的是真话。事后,医生也说她只是受外伤,当时是有意识的,可就是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那辆车逃走时,她努力地望着车的尾灯,她明明就看见那辆车开进了对面的县政府大院,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事后,我和她爸几次到她出事的地方,她被撞的地方还留有血迹,那个地方是能看到县政府大门的。她怎么会说谎呢?可就是没有人相信。你要说她看错了,车子出了胡同,要么左转,要么右转,这会很快就看不到车的,而她看到的那辆车一直是往前走,是进了县政府大院的。可就是没有人相信,没人相信呀……”蒋珊珊说着说着,松开了我的手,捶胸顿足起来,接着是嚎啕大哭。
“不能这样,包站长来我们家,我们应该高高兴兴的,不要哭了。给包站长好好说。好了你歇歇,我来给包站长说。”陈友国安慰着蒋珊珊,起身把我让到他的右边,坐到了缪珊身边。
待蒋珊珊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陈友国用手揉了揉眼,侧过脸接着对我说道:“当天夜里,我们接到学校通知,赶到医院,孩子从手术室出来的第一句话就说,那辆车进了县政府。我们把这个情况向来调查了解情况的交警反映。后来,交警给我们的答复是,他们查阅了当晚学校大门和县政府大门的车辆出入登记,说在那个时间段,没有车辆进出过学校和县政府的大门。我们不相信,还亲自去看他们的登记本,也确实是没有记录。那,那辆车怎么会在胡同出现呢?交警的判断是:可能那辆车是到学校,但没进学校大门,也没进县政府大门,是孩子看错了,要么就是孩子说慌。后来竟有人说,我们是因为肇事驾驶员跑了,故意教孩子这样说的,这样说的目的是赖上县政府,让孩子的医药费有着落,你说,这话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