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姐。”他一走,师兰就叉着腰板起小脸审问葛玉梅,“你快给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加上她去南方的时间,两人也就一个月没见,怎么突然变得不认识了一般!
“气成河豚了都。”葛玉梅戳了戳她的腮帮子,没急着回答,“一句两句说不清,先去饭店,咱们边吃边说。”
两人找到饭馆被人引到座位坐下了,葛玉梅又说吃完饭再谈,免得影响两人的食欲。
累了一天,闻着后厨若有若无的香味,师兰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孙仲启的老师现在就在军校当领导,给的餐券是一家主要招待外宾的国营馆子,饭菜精致讲究,味道也格外鲜美。
酒足饭饱过后,师兰端着茶小口抿着,端正坐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拖来拖去。
葛玉梅叹口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我们两个人的破事,真要说起来,得从相遇的时候开始了......”
孙仲启一个大学生,娶的却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葛玉梅,本身就是件让人奇怪的事情。
更遑论他生得高大俊气,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不少追求者。
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英雄救美而结合在一起。
葛玉梅说:“我家里穷,爹死得早,我娘身体不好没法下地,好在还有编席子的手艺......”
她娘在家编好席子,攒一段时间再由她背去县里卖。
那时候大家都赶早,她家离县城又远,下半夜就起来了,趁着月光赶路。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能碰见鬼,她就碰到了几个二流子,人家摸清了她的情况,专门蹲着要欺负她。
孙仲启就那么巧,碰到学校假期,从火车站回去正好也经过那条路。
“看了我的身子,他回去就跟父母说要娶我。”说起往事,葛玉梅神色带着几分缱绻。
“其实我不介意也没要求他负责,要不是他,我就被那几个个人直接给欺负了,就算把我弄死了往河里一扔,估计也没人晓得。”
两人的结合,是因为一个男人所谓的责任,传统执拗又让人心动。
“只不过后来才知道都是算计。”
二流子是孙仲启的亲爹安排的。
难怪把时间地点都掐得那么准。
他爹也算准了儿子的脾性。
“?”师兰感觉自己浑身都要冒问号了,“我耳朵没问题吧?他亲爹算计他?”
这真的是中文吗?为什么她听不懂。
“你没听错。”葛玉梅点点头再次确认,“他爹还烧过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买通学校老师,谎称他没考上。”
是孙仲启自己,趴火车跑到学校,亲自确认了消息,开了证明,才成功上了学。
“有病啊卧槽他大爷。”师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现在大学生都是宝贝金蛋子,吃香得很,更别提孙仲启上大学的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