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颜生赶忙喊:“雨墨!雨墨!”喊了半天,雨墨才磨磨蹭蹭地答应:“哎,在呢。”颜生说:“去把账结了,咱们赶路。”雨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应道:“哦。”他气呼呼地拿着银子到了柜台,跟店小二争了半天,连外赏一共给了十四两银子,这才和颜生出了店门。
走到村外没人的地方,雨墨实在憋不住了,对颜生说:“相公,您觉得那个金相公到底是啥人啊?”颜生一脸认真地说:“那可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心地善良,是个好人。”雨墨一听,急得直跺脚,说:“相公,您还是太单纯,没出过远门,不知道这世道有多险恶。路上啥样的骗子都有,有骗吃骗喝的,有偷东西的,还有设圈套害人的,啥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您把姓金的当成好人,以后指定得吃亏。依我看,他就是个混吃混喝的穷酸,啥本事没有。”
颜生一听这话,脸色一沉,生气地说:“休得胡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看金相公举止斯文,身上还透着一股英雄气概,将来肯定不是一般人。你别瞎操心,就算他是骗吃骗喝,无非就是多花几两银子,能有多大事儿!以后不许你再管这事。”雨墨听了,心里直嘀咕,暗暗笑道:“都说读书人是书呆子,还真是一点不假。我这好心当成驴肝肺,反倒被骂了一顿。算了,暂且由着他吧,以后再想办法。”
没走多远,就到了打尖的地方。雨墨还在生闷气,赌气点了个贵的热闹锅炸。吃完早饭,继续赶路。傍晚时分,他们到了兴隆镇,又找了家客栈住下。还是三间上房,只给一间房的钱。这个店小二可比昨天那个和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