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看到司长安的严肃脸明显被唬住了一下下,不过在司长安问话的时候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问道:“怎么称呼,我总该知道审我的人是谁吧?”
司长安倒是不为难,直接说道:“我是警察署的司长司长安,负责钱申被害一案。”
吴思听后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一脸认真地说道:“那么我称呼你司长官吧,司长官,对于你问我的三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我昨晚什么地方都没去,一直在自己的帐篷里面睡觉,至于你问的随身记录仪的事情和杀害钱申的事情,我一无所知,钱申的死亡我还是通过公告了解到的。”
司长安对于吴思的话一点都没有被动摇,他说道:“吴思,我们能抓你过来,自然是有依据的,你只要据实交待就行,是不是你杀的人,我们会判断,现在,你嫌疑最大,所以,老实交待,不然……”
吴思笑了,说道:“不然?不然怎样?我是少领主的身份,那么还能强行逼供不成,而且,你们能有什么依据?”
司长安皱着眉说道:“你有动机,有作案时间,你的嫌疑不大吗?”
吴思问道:“我有什么动机,还有,这作案时间大家都有吧,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司长安说道:“那么有家族世仇,自然就是动机,而作案时间上,你的营地离钱申的营地很近,案发前后,你的录影仪出了故障,而其他人没有,这就是你的有作案时间的证据,其他人在案发前后都是有迹可循的。”
吴思听完后皱着眉头反驳道:“我们是世仇,但是世仇就要杀人吗?我们可没有私仇!你说我有作案时间,我不否认,但是你说别人没有,未免也太武断了,你说的其他人只是戴了录影仪的参赛者,那么谁有知道其他在小树林中的非参赛者没有这个作案的时间呢?一句话来说,就是,你们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我杀人吗?如果没有,那就很抱歉,你们恐怕不能单纯就凭借着这个定我的罪,麻烦你们查清楚再说。”
司长安听了吴思的辩解,皱起了眉头,吴思的话也不无道理,重点是他们现在的确没有有力的证据来佐证。
司长安看着吴思说道:“你思维还挺敏捷的,无论凶手是否是你,我都会调查出真相的。”
说完,司长安就走出了询问室。
吴思不配合,他们暂时又没有别的证据佐证,继续问下去也大概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停下了了。
封舜华上前一步问道:“司长官,有什么是需要我们配合协助的吗?”
司长安看了封舜华一眼,认出了眼前的人,封舜华,他当然知道,当年他父母的案子一开始还是他接手的,只不过在他准备调查的时候,这案子就被上头移交到了别的部门,当时他还叹息了一下封舜华这个孩子,不过后来知道这个孩子的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能修炼有成,便又放下了担心。
司长安说道:“死者呢?进行详细尸检了吗?该化验的东西都安排化验了吗?出报告了没有?现场照片和物品呢?都保存好了吗?放哪里了?”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人。
司长安一边走一边就问封舜华和张天楚。
张天楚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回答道:“安排好了。都保存好。检验和化验尚未结束。其他的都在会议室,请司长官和各位跟我来。”
进到会议室,各种密封好的物品已经被摆在台面上,而现在照片已经全数被投影了出来,商青疏坐在一旁揉着眉心,一脸疲惫的样子,而他的前面还放着半杯咖啡。
张天楚一看商青疏就对司长安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学校的法医商青疏,钱申的尸检就是他做的,应该已经结束了。”
商青疏听到声音,看见张天楚和封舜华带着警察署的人进来,便连忙起身打了声招呼:“来了,这个长官好。”前面是对封舜华和张天楚他们说的,后面是对司长安说的。
司长安看了商青疏说道:“你好,我叫司长安,可以直接告诉我尸检结果吗?”
商青疏没接话,而是看向张天楚。
张天楚提议道:“都到会议室了,不如司长官就在这里分析一下案情,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也好直接沟通啊。”
司长安看了张天楚一眼,然后又看了封舜华一眼后,说道:“也好。”
所有人落座后,张天楚就让商青疏先说一下尸检的情况。
商青疏也不推托,直接把尸检的一些细节和尸检报告给投影了出来。
商青疏站起来,在投影前,指着一处地方说道:“经过尸检,确认了死者钱申的死因是毒死的。”
“是那瓶酒红色的东西吗?”张天楚问道。
现场看着就两样东西可能会导致钱申死亡,一是插进钱申胸膛的匕首,二就是钱申手里拿着喝完的液体,不过这个液体还尚未检测出来是否有毒。
商青疏摇摇头说道:“不确定,因为在匕首的锋刃上也检测出了存在毒素,现在正在进行毒理分析,而瓶中剩下的液体也检测出了毒素,两种毒素不是同一种,现在毒理报告还没出,尚不确定是死于哪种毒素。”
封舜华听了商青疏的话后说道:“这个做法有些奇怪。”
张天楚问:“什么奇怪?”
封舜华尚未回答,一直听着的司长安说道:“的确奇怪,因为凶手没必要往匕首上抹毒药。”
司长安一点出来,在场的大家便都明白了过来。
对呀,都用匕首捅了,抹毒药不是有些多余吗?看这只有一个刀伤的架势,和完全没有打斗痕迹的现场,怎么看都不需要凶手往锋刃上抹毒药这么多此一举呀,毕竟一击必杀,抹毒药干嘛?
商青疏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们判断钱申是被匕首刺破心脏而死的,因为从法医的认识判断,如果钱申是在死后被捅的话,出血量和死后形成的瘢痕是不一样的,但是很明显,钱申被捅时尚存活着,不过从伤口来看,匕首虽然对着心脏捅了一刀,但是却没捅中心脏,反倒是捅到了隔膜,这是非常小的概率,但是也的确不是匕首要了钱申的性命,钱申最后是毒发身亡的。”
封舜华问道:“这么说来,不是匕首上的毒导致的毒发更有可能一些吗?”
商青疏摇头否认说:“并不是,根据不知名液体能从胃液中检测出来这一点,钱申喝下液体的时间要比被捅的时间早,所以现在尚不确定是哪一种毒导致钱申的死亡,这要等毒理报告,不过应该很快明天毒理报告应该就可以出来了。”
司长安一听,便拍板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到明天报告出来吧。”
因为这案子涉及到了领主,他也想快点结案,并不想拖下去,不然恐怕就不好交待了。
跟着司长安的几名警察脸上都有些不乐意,但是在司长安让他们先回去,他们又都拒绝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张天楚让人在巡检组里收拾了间休息室供司长安和另外四名警员休息,陈若初还贴心地为他们提供了睡袋和毛毯枕头之类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