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放心,此事轻而易举!”
莫贺阿啜信心满满的应下。
显然,他也是与张承奉持相同的看法。
莫贺阿啜挑选了二十名勇士,随他策马奔向营门。
“来人止步,口令!”
塔楼上的回鹘哨兵喝止道。
莫贺阿啜勒住缰绳,道出口令,随即骂骂咧咧的催促道:
“快些开门,我有重要军情通禀,若是耽搁了,你吃罪不起!”
军营之中,不得在夜间纵马,莫贺阿啜只得带着二十名骑卒下马等待。
哨兵见口令无误,来者又都是回鹘人,也只以为是回来通报军情的斥候,随即示意下方的人打开营门,为他们放行。
营门缓缓打开,张承奉在阴暗处远远注视着一切。
他的身后,回鹘义从们已经骑上了战马,牙兵们也穿戴好了盔甲,手持陌刀,蓄势待发,只等张承奉一声令下。
一名守卫营门的回鹘士兵看着莫贺阿啜,好奇的问道:
“究竟是什么重要情报?”
而迎接他的,却是莫贺阿啜干净利落的拔刀一斩,回鹘士兵轰然倒地。
变故突发,看守营门的其余士兵来不及反应,大营外就响起了轰鸣的马蹄声,掺杂着沉重的脚步声。
“随我夺门!”
莫贺阿啜举刀大喝,带领着二十名勇士杀向守门的士兵。
惊慌失措的回鹘士兵不敢应战,纷纷转身向后逃去。
“敌袭!敌袭!”
示警声此起彼伏,但营门已经被归义军所占据,莫贺阿啜重新上马,带着奔涌而来的剩余回鹘义从,一齐杀向营内。
他们不以杀敌为目标,而是在四处纵火,引发骚乱。
而在他们的身后,张承奉亲率一千全副武装的牙兵冲入回鹘大营。
药罗葛仁美从睡梦中惊醒,看着汗帐外冲天的火光,兵荒马乱之下,他甚至顾不得穿鞋,冲出汗帐,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大家不要慌!敌人不会有多少人,都来我的帐前集结!”
然而这并不能安抚住受到惊吓的回鹘士兵,他的呼喊声也被淹没在了回鹘士兵的惊恐尖叫之中。
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惊慌失措的在营中乱窜。
仁裕牵马而来,苦劝道:
“大汗,将士们已经乱了,快走吧,莫要做了张承奉的阶下囚!”
“闭嘴!我还没有输!”
药罗葛仁美怒喝道。
此时狄银也赶了过来:
“父汗,不好了,陌刀兵已经杀进了营中!”
“什么!”
药罗葛仁美脸色一白,脑海中又浮现了洞庭山一战,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
“有多少人!”
药罗葛仁美紧张的问道。
狄银哭丧着脸:
“到处都是,只怕陌刀牙兵已经倾巢而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千陌刀牙兵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摸近我军大营,莫非营外的斥候都是死人不成!
狄银!你竟敢谎报军情...”
话未说完,药罗葛仁美就在火光的照耀下,看清了步步逼近的陌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