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眨巴着看着他。

踱步到她跟前，一手把她拉到梳妆台前，示意她坐下，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轻柔的擦了擦头发，“话说回来，你哥的事，你调查到哪一步了？”

“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说到这个，秦意便是不禁垂头丧气，“杨志斌是曾经给我哥做体检的医生，我去过他曾经工作的医院，也去过他原来的家，包括到他老婆的母亲家里。”

事到如今，再瞒着霍郁寒已经没有意义。

于是秦意便如实告知他，“但结果如你所见，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几乎没有，还是找不到他们一家人去了哪里，更没法联系得上。”

给她擦头发的动作不停，霍郁寒声音轻轻的，“你是怎么发现，杨志斌是你哥这件案子里的关键人物？”

秦意抿了下唇，“是陶欢给的提示。”

他阖了阖眸，“陶欢么……”

“幸好有她的提示，不然我估计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一边说着，秦意又不免叹气，“可是她明明给了我提示，我却还是没有查出有用的证据出来，我好像……太废物了。”

从梳妆镜里，霍郁寒将她低叹暗淡的模样纳入眼底。

他嗓音柔柔的安慰道，“既然你始终相信你哥是清白的，并且也正在为此付出行动，那么就不要气馁，坚持下去，总会慢慢有所收获的。”

但兜兜转转了那么一大圈，所做的功夫好像都是白费的，怎会不令她气馁？

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完全一点头绪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