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自觉在学者们的谈话中无从插嘴的保罗先行告辞，凯夏则送他一瓶上周末新做的蜂蜜草莓酱作为答谢。

“我们刚才或许太着急了，”饭后奈安首先打破沉默，她整理一下领口，“不如将范围由大到小，一步步来。嗯...第一个问题你们认为这件事是因为外在影响，还是说因为人本身的精神问题。”

“前者。”麦克斯回答。

奈安又将目光依次投向其余五人，他们则分别点头同意，唯独杰伦斯蒂恩在点头前有所犹豫，这被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好极了，杰伦斯蒂恩，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没必要从众，说不定真理恰恰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呢。”

“嗯...大家认为不可能源自精神问题的理由大概是没有任何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全城的人施加精神影响吧。然而爱德华的话给了我一个思路，声音可以做到，我认为可能是超声波或者次声波，它无法被人类察觉，但会潜移默化的产生影响。据我所知在十几年前我们学院便做过相关实验，将小白鼠放进充斥着次声波的空间之内短时间后它们便全部发疯死去。”

“是的。”爱德华接过话头，“那次实验的负责人是我的老朋友了，不如让我来详述一下细节。小白鼠在存在大量次声波噪声的环境中生活了六小时之后便出现了烦躁易怒的状况，并在一天之内开始发疯，它们会攻击同伴，也会攻击自己，最终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实验鼠全部死亡。当时他们便考虑过将次声波作为武器的研究方向，但因为这种武器毫无疑问会伤害其影响之下的平民有悖于人道主义精神，所以学院没有通过进一步研究的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