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解剖学同样十分了解的皮克曼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这...他的肘关节是反的?”

“课没白上。”克劳德上前将尸体的裤子也脱了下去,“膝关节也是反的。”他摇着头叹了口气,“可怜的家伙。”

“畸形患者么?”

“是啊,畸形到这种程度还能长大成人可不容易,而且四肢居然完全发育了,似乎不影响正常生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克劳德回答,他懊恼的拍拍自己脑袋,“真该死,无论如何我应该先把他运过去,哎,真是作孽...”他又重复了一遍。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他早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皮克曼也叹了口气,“万幸中的不幸,他还是死在了战场上。”

“在战争后期他们什么人都往队伍里招,王八蛋...”克劳德依然审视着那具尸体,“你看他的胸廓,同样明显畸形,还有头骨后端相较正常人更窄也更长,面部向前突出,尤其是口鼻的位置,表现出返祖特征,可能还有智力障碍,他的每一块骨头都稍微有点问题,八成是近亲结婚的结果。”

皮克曼想起过去在马戏团中看过的畸形儿猎奇秀不忍的别过头去,“真可...”他把准备出口的怕字憋了回去,“真可怜。”

“现在咱们还把他搞成了这幅样子...”克劳德又在胸口画了次十字。

两人花了半个小时将残破不堪的尸体转移到一处凹地,并用周围的落叶将其覆盖。

做完一切后皮克曼立刻跑到溪边把手洗了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