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他做点什么。他还在世的时候,我对学生们投入的精力与感情比对于他多得多,直到他永远离开之后才追悔莫及。但当时的我依然选择了逃避,用无穷无尽的工作让自己的大脑永远高负荷运转,这样就不会想起他。但到了现在,我想为他做点什么,虽然已经毫无意义但多少算是给他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安慰吧。”
“你的孩子是神秘学学者,你要继续他的研究?
“是啊。说来可笑,他当年在大学也不过是混混日子罢了,根本没在乎过自己的研究,现在我反而把这件事放到心上了。”维尔梅只是看着他并没有笑,“我知道这么做既没有意义也没有可能,但我此时需要的或许正是这样一个毫无希望的工作吧,这样我便可以一直一直做下去,就像是苦行僧用一生去完成的赎罪...”克劳德又补充一句,“我是否让你失望了?”
“并没有,这样的动机比只为在这里混点工资的人强太多了。另外,这些并非毫无意义也非不可能,在一百年前的人们眼中不用马拉就能跑的车、方便快捷的远距离通讯、在天上飞的铁鸟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于未来的可能性我始终持乐观的态度。”维尔梅趁克劳德说话的功夫已经把牛排全塞进肚里,现在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伏特加。
“是这样吗...”克劳德自己都不曾认为那些想法有任何合理性。
“当然。也怪不得你对研究是如此认真,和现在大多数恨不得要飞到天上的神秘学家完全不一样,我对你充满信心,克劳德教授。那么下一个话题,关于你接下来的研究该如何进行,首先我建议你去神秘学院的内部藏书区看一看,就是密斯卡托尼克图书馆的S-3区域,里面对于各种奇奇怪怪的小动物有不少记载。我今晚回去就你批个条,还有给你安排一个助手,他叫道格拉斯,最近刚刚毕业准备留校任职,这家伙是奈安教授之前外出考察时带来的,她总是会带回来些奇奇怪怪的人,就像把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当成了孤儿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