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还说,他自会找人研制好方子,然后让周清以她的名义,对外说那方子是她研制出来的。让臣务必配合好她,做出一个假象,让所有人以为她当真医术高明。”
“臣在太医院待了足有二十年,一直对皇上忠心无二,深知若帮着周清蒙骗圣上和天下人,这是欺君之罪。可想着家中妻儿的性命,却又不得不帮她掩饰。却没想到,周清如此急功近利,竟是将一个未好的方子,贸然拿出去让人服用,这才导致这些惨案。”
“现在不止是许大人家幼子,那些服用了周清所开药方的流民,也都惨死在太医院的后堂,死前的症状,和许大人家幼子一模一样。都是服了药才死的。”
江万里越说声音越稳,半点害怕紧张之意皆无。
几句话不但诬陷了周清的医术,更是将薛怀瑾给拉下了水。
看着江万里跪在地上的身影,周清声音带着讽刺:“江太医,说裕王要挟你帮我掩饰我不会医术这件事可有证据?”
“自是有的,裕王身边的副将萧铎至太医院时,臣身边的医徒也刚好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裕王威胁我帮你掩饰你根本不会医术这件事。”
“你若不信,大可让皇上去太医院将医徒传来一问便知。”
周清闻言清冷的眸子,迸射出一丝笑意,没有半点紧张,笑看了薛怀瑾一眼后轻声道:“是吗?我也有证据,证明你调换了我亲手配的十副药,要害死朝廷重臣的家眷,借此置我于死地,并且在我离开太医院之后,用药毒杀了那些症状已经好转的老百姓,江太医要不要也一并看一看!”
听到周清的话,江万里身子猛地一震,随后抬头对上周清的双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似是不相信,她怎么可能知道的样子。
目光从周清身上移开,再看跪在地上的十位大臣,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
‘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在诈我,她若真的知道,他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心中微定,江万里强撑着让自己语气冷静下来:“你胡说!”
周清见状眉眼中的笑意更甚:“是不是胡说,江太医心中清楚。”
说着跪在地上,朝皇上重重磕了一个头:“皇上,臣女的药没有任何问题,这件事皇上大可召郑国公夫妇询问便可得知。郑驸马自从被感染之后,便一直吃着我开的药,今日几位大人将药拿走以后,我亲自配了一副一模一样的送去公主府,这件事太医院的太医皆可作证。”
“郑国公夫妇亲自看着驸马服药,若药真的有问题,那现在郑驸马也该如许大人家中幼子一般,即便没有命丧黄泉,也该病情加重,可现在郑驸马非但没出现这种情况,病情还愈发好转,便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我的药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许大人的儿子为什么会一副药葬送了性命,那是因为有人在太医院就在药里动了手脚,将内服治病的生石膏,换成外敷治伤的煅石膏,这才要了许大人幼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