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温卓大声喝道，他举起自己手中的枪，同样对准程栾鹰。

程栾鹰转过头来，看着温卓，笑容里像是淬了毒一般，“真是不自量力啊！”阴森的话语让人颤栗。

程栾鹰杵着拐杖走到温慎霆身边，用枪死死抵着他的脑袋，大声吼道：“立刻把枪扔过来，不然我就打死他！”

“不要！”顾卿白再也无法冷静，惊叫出声。

“我们从未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们于死地！”顾卿白咆哮着质问道。

程栾鹰扭头看向顾卿白，带着一脸阴恻恻的笑意：“从未伤害过我？”

“你的确没有伤害过我！但是谁让你是这个野种的女人？那你就得陪着他一起去死！”程栾鹰激动的大叫道。

沙哑的嗓音就像是一条破旧的皮带，不停地在生锈的铁架上来回拉扯一样，发出令人难以接受的声音。

“把枪丢过来！不然我立刻杀了你的儿子！”程栾鹰再次大喊道。

温卓看着激动不已的程栾鹰，担心走火伤到了温慎霆，于是急切的开口说道：“好！我丢！你别开枪。”

然后举起自己的手枪，朝着温慎霆的方向丢了过去。

程栾鹰看着掉落在温慎霆身旁的手枪，这才放开他被紧紧勒住的脖子。

“这么多年来，难道你就没有反省过自己吗？”温卓平静的问道。

“反省？呵！”程栾鹰说完，猝不及防的朝温卓开了一枪。

“阿卓！”顾卿白担心的叫出声，温卓紧咬牙关忍着痛苦摇了摇头。

“不对……你什么意思？”程栾鹰察觉到他话里的漏洞。

“你恢复记忆了？”程栾鹰举着枪对准温卓，颤巍巍的问道。

温卓捂着自己的伤口，抬头看他，眼神中是的不屑一顾和鄙夷，仿佛一把锐利的尖刀。

程栾鹰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从来就没有失忆，你是装的！哈哈哈哈哈……原来……”

“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母亲，可是最后却是你害死了她。”温卓平静的开口。

程栾鹰却是享受了莫大刺激，杵着拐杖急切的反驳：“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是你！是他！是他的纠缠！害死了楠楠……楠楠直到死之前都还叫着他的名字……为什么？”程栾鹰大声吼叫着，破败的身躯不由得微微弯曲。

程栾鹰再次开口：“我的确时常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他，那楠楠就不会有机会爱上他！！”

“他一个低贱的乞丐！凭什么能够得到如明月般的珍珠？”说完程栾鹰再次朝温卓的大腿开了一枪。

这一枪正好打到温卓的左腿上，温卓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顾卿白看着满身鲜血的温卓，眼泪无法克制的汹涌而出，肩膀不自觉地剧烈耸动。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悲伤的味道，“不要……不要……”她苦苦哀求着。

程栾鹰看到顾卿白的神情，反而更加兴奋。

他拄着拐杖又向前了一步，笑着问温卓：“怎么样？看到你的女人为你痛哭是不是很愉悦呢？哈哈哈哈哈……”

程栾鹰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崩溃的边缘，他拿着手枪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知道为什么你始终爱而不得吗？”温卓笑着问道。

“因为你不配！”温卓冷静的回答无疑是再次激怒了程栾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