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会影响他对纳垢的信仰吗？\"米娅问道，她的灵能水晶闪烁得更频繁了。

\"恰恰相反，\"伊芙蕾雅解释，\"父亲现在认为，真正的纳垢信徒应该像照顾花园一样照顾信徒。在他看来，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充足的营养、完善的医疗，都是在培育'父神的花园'。\"

艾莉亚轻轻叹了口气：\"这种扭曲的逻辑反而更令人担忧。它看起来很完美，但谁知道这种'关爱'最终会导向何方？\"

\"但这正是最安全的状态，\"张文坚持道，\"因为现在的伯爵会用一个真正的贵族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他可能依然信仰纳垢，但他的行为必须符合一个负责任的贵族的形象。这种自我约束比任何外部监管都有效。\"

\"而且，\"他补充道，\"你们看工人们的反应。他们是真的感受到了关怀。那些家庭培训中心，那些医疗站，那些改善后的居住环境，都在实实在在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

虽然张文现在认为自己有种半场开香槟的感觉，但是应该没问题。。。吧？

伊芙蕾雅点点头：\"确实，我从没见过下巢区的人这么充满希望。昨天我去视察的时候，看到工人们的孩子在新建的游乐场玩耍，那种笑容...\"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是我从未在下巢区见过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现在的状况是最好的，\"张文总结道，\"伯爵的信仰和行为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他依然是纳垢的信徒，但他选择用关爱和照顾来表达这种信仰。某种程度上，这反而中和了纳垢教派的危害。\"

夕阳渐渐西沉，壁纸屋里的讨论也告一段落。虽然艾莉亚依然保持着她的忧虑，但不得不承认，目前的情况确实在可控范围内。

而在化工厂里，夜班工人正在接班。明亮的照明系统把整个厂区照得如同白昼，崭新的设备在有序运转，医疗站的灯光温暖而明亮。工人们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多么复杂的计划中。

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改善生活的希望。而这个希望，恰恰来自于一个被印象灯改造过的纳垢信徒之手。

这或许就是命运最大的讽刺：有时候，最好的保护可能来自于最意想不到的方向。至于这种奇特的平衡能维持多久，那就要看时间给出怎样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