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垂下眼睑，声音变得低沉。

“或许吧，真希望那份美好可以持续下去。”说完，灰灰便陷入了沉默。

苏米似乎也察觉到了灰灰的情绪有些低落，便也不再开口，而是和灰灰一起观察附近的人类。

过了一会儿，苏米忍不住再度开口。

“不过，灰灰，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我们一路上不管怎么走，似乎总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灰灰听到这话，微微挑了挑眉。

“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无论我们往哪儿走，那些人都会换个方向跟上。我一直想提醒你，只是你太专注了，我怕打断你的思路。”苏米低声说道。

“不用担心，这些人也许只是出于他们的本职工作，应该是杨君诚的主子安排的人手，毕竟我们被怀疑上了。”灰灰笑了笑。

“一直跟着呢，真的没事吗？”苏米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不安地拍了拍翅膀。

“无妨，我们继续四处走走便是，无需刻意避开他们。若他们真的对我们有意见，自然会主动现身。”

灰灰微微一笑，便继续向前走着，不急不缓，从容自若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清晨的街道上人不多，但隐约能看见几个身影若即若离地跟随着他们，正如苏米所说，那些人似乎生怕被发现，却也不敢走得太远，偷偷摸摸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灰灰心里虽然明白这些跟踪者的用意，但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依旧在街道上漫步，甚至随手买了一串糖葫芦，装作不经意地递到了苏米面前。

“灰灰，我们现在在外面这样悠闲，会不会太过明显了？要不我们随便进家商铺，混淆他们的视线？”苏米望着糖葫芦，满脸狐疑地小声问道。

灰灰轻笑一声，咬下一颗糖葫芦。

“混淆视线是没用的，越是闪躲越让人怀疑。我们这样大方地逛街，反而会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再说了，这些人只敢远远地跟着，还不敢上来问话，说明他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真要动手，他们不见得就是我的对手”

苏米一边小口地啄着糖葫芦，一边不安地左顾右盼，小声嘟囔道。

“但总是被盯着实在让鸟不舒服啊……就像我们成了什么稀有动物似的。”

灰灰听了，不由得笑着耸了耸肩。

“你可真是稀有啊，大白天吃糖葫芦的大雁也就你一只了。不过真要较真起来，我们还真是。”

苏米被灰灰这么一说，立刻又忿忿地啄了几口糖葫芦。

“还不都是因为你把糖葫芦递到我嘴前？不过话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实种族是什么呢？”

灰灰看着苏米的模样，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但又隐隐透着一丝暖意，正想开口。就在这时，忽然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从前方的小巷传来，那哭声细微，若有若无，随着清晨微风的吹拂在空气中飘荡。灰灰微微一怔，目光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投去。

“怎么了？听到什么动静了？”这一顿差点把苏米从灰灰肩上甩下去。

“我好像听到哭声了。”灰灰微微皱起眉头，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