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却不以为意,默默收枪,脱下背篓,伸手进去,从空间里取出斧头和麻绳。
等马国宝回过神来,就见他已经砍下几根掉落的树枝,并用麻绳绑成了一副简易担架。
马国宝见状,什么也没说,主动上前拖起傻狍子,放到担架上。
随后,两人各自拉着一条绳子,拖着装满猎物的担架离开傻狍沟。
“大庆哥,要不明天带咱去端了野猪窝?”马国宝跃跃欲试,兴奋地提议。
“不急,先跟陈队长换点子弹,做好充足准备,过几天再找熊瞎子去。”王大庆的目标更大。
马国宝毫不怀疑,以王大庆的枪法,干掉屯里没人敢碰的大型猎物绝不是难事。
一想到那画面,他顿时激动得直喘粗气。
与此同时,林场这边,知青们正轮流挥舞着斧头,或拉锯子,努力砍伐着树木。
林海洋猛地一斧砍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斧刃都卷了,手臂虎口直发疼,气得脸红脖子粗地骂道:“操他奶奶的,越往里越硬,这任务还咋整!”
“这都快下午了,还差七棵才能达标,晚上陈老虎指定要扣咱工分!”虎口都被磨破流血的陆志新也跟着嚷嚷,满脸不耐。
“省点力气好好干活,任务就能达标。”一旁的老工人提醒道。
老工人干活多年,如今都砍了十棵树,力气有多大不言而喻。
林海洋二人虽不服气,但也不敢回嘴。
时间在众人的劳作中悄然流逝。
下午两点半。
林海洋和陆志新对视一眼,悄悄扔下斧头,找了个借口准备摸鱼。
刚走出几步,远处山坡上,两个身影拉着一副简易木头担架缓缓走来。
定睛一看,其中一个竟然是熟人。
再往担架上一扫,发现上面竟然堆满了傻狍子、野山鸡等猎物,二人瞬间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妈的,是去打劫肉联厂了吗?”
“老子砍了一整天树,最后还得被陈老虎扣工分,能拿五公分就得烧高香了!这畜生倒好,打猎跟进地里捡大白菜似的?”
林海洋和陆志新愤愤不平地大吼,顿时吸引了周围众人的注意。
“我了个大爷的!那头最肥的傻狍子,少说能换三十斤粮票!咱们在这拼死拼活伐木,跟赶山队一比,真他娘的不值!”吴观海眼红地咬牙道。
“想多了!那畜生指定没干什么好事,早晚被举报,到时候让民兵队抓去游街示众!”林海洋恶狠狠地诅咒道。
周围的知青们一个个嫉妒得眼红,纷纷附和,声音越来越大。
这头,马国宝听到那些知青的咒骂,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回嘴,却被王大庆用眼神制止了。
此刻,王大庆心里多少有些后悔。
原本在山里绕回兔背岭,回到民主屯时太阳就该落山了,所以他选了林场这条捷径。
按照前世的记忆,这条路要到明天才会有人来伐木,没想到竟然出现了偏差。
可惜现在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在十几双盯着猎物的眼睛下继续往前走。
双方距离逐渐拉近。
陆志新越看越不是滋味,挤到林海洋身边,咬牙道:“这狗东西,不过是运气好,捡了几头肉,就敢一脸高傲地用下巴看人!”
“走!抽他丫的!让他过来伐木,山货咱哥几个分了!”林海洋再次煽动道。
知青们干了一整天活,早就憋着一肚子怨气,闻言顿时群情激奋,纷纷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