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看着朱樉,心里想着:“你这家伙,少在我面前装蒜,今天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故意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他起身,而是目光冰冷地盯着朱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二叔,你这一声侄儿叫得倒是亲热。可你在封地的那些事儿,你觉得对得起你这一声侄儿吗?对得起咱老朱家的列祖列宗吗?”
朱雄英的声音在空旷的文华殿里回荡,就像一道炸雷,震得朱樉心里“咯噔”一下。
朱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说:“太孙殿下,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在封地一直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祉,怎么会……”
朱雄英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先别急着狡辩,就这么跪着,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过错。”
朱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心想:“你这小毛孩,竟然敢让我跪着。”
但在这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跪着,额头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朱雄英。
过了好一会儿,朱雄英才慢悠悠地说:“起来吧。二叔,这几天在驿站,你想明白了没有?”
朱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还是装作镇定地说:“回太孙殿下,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我真的觉得自己没啥大错。可能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有些误会,还请太孙殿下明察啊!”
朱雄英一听,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腾”地站起身来,指着朱樉的鼻子,大声质问道:“没啥大错?你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在封地,你残害百姓,手段残忍得让人发指,老百姓被你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到处搜刮奇珍异宝,搞得封地鸡飞狗跳,民不聊生。你看看你干的这些好事,还有脸说自己没啥大错?还有,有官员实在看不下去,上奏揭发你的恶行,你却将他们统统杀害。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朝廷?有没有我这个太孙殿下?”
朱樉被朱雄英这一连串的质问,问得哑口无言,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心里开始有点慌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还想狡辩:“太孙殿下,这……这都是下面的人瞒着我干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朱雄英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你犯下的罪行,桩桩件件都有铁证,容不得你狡辩。孤下本念及叔侄情分,还想从轻发落,可你却毫无悔改之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先拖下去打三十军棍,给你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上前,架起朱樉就往外拖。朱樉拼命挣扎着,大喊:“朱雄英,你敢!我可是你二叔,你不能这么对我!”
但侍卫们可不管那么多,毫不留情地将他拖出殿外。不一会儿,殿外就传来了军棍落下的声音和朱樉杀猪般的惨叫:“哎哟,疼死我了!朱雄英,你这个小王八蛋,等我出去,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