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震颤的金属丝突然绷直，像嗅到血腥的银环蛇般钻入地面裂缝。

滋滋作响的纳米虫残骸突然集体转向，暗银色潮水朝着林宇的鳄鱼皮鞋涌去。

举着手机录像的男人踉跄后退，镜头却对准了程诗瑶染血的锁骨：“你们在火灾现场搂搂抱......”

“拍吧。”程诗瑶扯开领口露出微型投影仪，星海集团的黑市交易账本像幽灵般浮现在浓烟里，“记得配上字幕——张经理上周刚往你瑞士账户转了八百万封口费。”她踢开脚边半融化的清洁机器人，残破的电子眼里正播放着林宇深夜潜入消防控制室的监控画面。

叶云轩突然单膝跪地，天眼金纹如同活物般撕开皮肤。

程诗瑶转身时撞见他瞳孔里浮现的机械城轮廓——无数齿轮咬合的摩天楼在虹膜上投下暗影，中央控制塔顶端闪烁着与杨侦探机械义肢相同的鲸鱼标志。

“别看！”她撕下衬衫下摆缠住叶云轩渗血的眼眶，布条瞬间被灼出焦痕。

二十米外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啸，杨侦探的机械左臂突然脱离躯体，带着海底隧道特有的嗡鸣扎进承重柱。

混凝土崩裂处露出半截休眠舱，舱盖上布满齿痕的鲸鱼图标正与叶云轩眼中的机械城重叠。

所有电子屏突然亮起雪花噪点，戴着青铜鲸骨面具的神秘人出现在商场LEd广告牌上。

他屈指敲了敲屏幕，程诗瑶袖中的纳米金线突然不受控地摆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知道为什么初代纳米虫会听你的血吗？”

杨侦探的断臂突然喷射出墨绿色液体，被腐蚀的休眠舱里飘出张泛黄的胎儿b超图。

程诗瑶正要伸手去抓，整栋大楼突然响起机械女声播报：“基因锁验证通过，第77号培养皿解冻程序启动。”

叶云轩的天眼纹路突然缠住程诗瑶的手腕，在她掌心灼出个带鲸尾的烙印。

地下车库的应急灯全部转为暗红色，那些被血控制的纳米虫群开始在空中排列成双螺旋结构，某种类似心跳的震动频率从地底深处传来。

“见面礼还满意吗？”神秘人的面具突然爬满血丝，那些纹路与叶云轩脸上的金纹完美契合，“毕竟你们母亲当年......”

程诗瑶的纳米金线突然刺入最近的电子屏，飞溅的火花中传来烧焦皮肉的味道。

但所有显示屏都在循环播放同一帧画面——二十年前的产科手术室里，戴着同款鲸骨面具的医生正将染血的机械芯片按在新生儿眼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