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的人过来给陛下送礼,还要陛下给他修一条从京城到南洲的路。
泽王送给贵妃娘娘一辆车,连陛下都想要。
泽王送陛下娘娘的布料天下独一无二。
这些事随便哪一个捞出来说都是很惊人的。尤其是工部尚书领着人修了一条水泥路,据说就是泽王点名要修的路,水泥方子还是泽王给的。
有的百姓偷偷去工部尚书府上看过,他们才踩了几下,的确平坦又结实。一瞬间,“泽王修的路特别好”的消息就又传了出去。
这消息传得飞快,京城里的其他王爷坐不住了。
二皇子暗中召集谋士,谋划着如何打压泽王的风头。“哼,他泽王远在南洲还这般兴风作浪,若再不管,怕是要骑到本王头上了。”二王爷满脸阴鸷。
六皇子和三皇子更是觉得泽王心思不轨。五皇子想要拿下修路的主事权。太子则是催促着前去南洲调查泽王的人。
而皇宫之中,长宁帝却是穿上了便服秘密出了宫。徐尚书传来信息说是修了一段水泥路,现在请他一观。
……
工部侍郎那天回去后越想越气,他儿子被泽王揍了一顿,至今还在家养伤,他怎能咽下这口气。如果泽王不被赏赐倒也罢了,可水泥路若成了,那就是泽王的功绩。他想要破坏这一切,可工部尚书亲自带领工匠研究水泥。他又不好动手。
而徐尚书有花羽帮忙,不过几日,就将水泥制作成了。徐尚书直接在自己家修了一条水泥路。
长宁帝偷偷来到了徐尚书在郊外的庄子上。一到那儿,长宁帝就被庄子上的那条水泥路惊呆了。
眼前的道路,像是一条黝黑发亮的丝带,蜿蜒着穿过田野与村庄。
路面宽阔而平坦,每一块水泥都浇筑得极为细致,拼接处严丝合缝,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水泥路两侧,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果树,树下嫩绿的小草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绒毯,其间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微风拂过,它们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沿着水泥路缓缓前行,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有节奏地响起。路面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物,偶有几片树叶飘落其上,为水泥路增添了几分自然的气息。水泥路与蓝天相接,形成一条优美的天际线。路旁的树木,斑驳的树影在路面上摇曳生姿,如梦如幻,很不真实。
“这就是水泥路?”
“回陛下,这就是水泥路。”徐尚书恭敬的说道。
长宁帝从车上下来,踩在水泥路上,地面没有凹陷,很是平整。
“这地修的的确不错。这就是泽王死活都要修的路?”
“是的,陛下,这就是我们王爷要修的路。你看,这样雨天就不会踩到泥土了。”花羽也在旁边候着,此时他上前回答这长宁的问题。
“下雨天也不会踩到泥土?”长宁帝便是疑惑。
穆冷则是让人端出了一盆水,水倒在地上,他又狠狠踩了上去。
“父皇,这的确是好物。七弟这是送了好东西。”穆冷对着长宁帝说道。穆冷直接接手了这修路的活。他本是要去宫里找花羽问问自家七弟在南洲的事。可去了宫里才发现自家父皇在骑车。是的,在骑车。骑得是花羽带过来的。据说是自家七弟送给母妃的礼物。他看见父皇的样子就决定由他来给七弟修路。
长宁帝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感慨道:“泽儿这小子可真是懂得如何享受生活啊!”站在一旁的花羽连忙躬身行礼,回应道:“陛下,我们王爷曾经说过,他如今已是拥有封地的王爷,如果连这点小小的享受都无法拥有,那他这王爷当得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不过,陛下有所不知,其实王爷他一点儿都不贪图享乐。”
长宁帝闻言,眉头不禁皱起,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哦?他这是又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烦心事不成?”花羽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我们王爷抱怨说南洲那边的地主乡绅实在是太多了。那些个家伙一个比一个富有,家中更是有着上千号人伺候着。相比之下,咱们王爷反倒显得有些寒酸了。”
听到这里,长宁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一股威严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目光凌厉地盯着花羽,沉声问道:“你所说之事可是当真?”花羽感受到皇帝的威压,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但仍坚定地点头答道:“回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穆冷也走上前来,拱手向长宁帝进言道:“父皇,七弟乃是众兄弟中第一个获封王爷之人,况且所封之地还是地处偏远的南洲。那些不明真相之人或许会认为七弟是因为犯下大错才被您发配到那里去的。”
长宁帝听完穆冷的话,微微颔首。“朕确实疏忽了。”他转身看向徐尚书,“水泥路一事,按泽王之意办。”徐尚书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