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机一动,掏出自己的玉佩,果然上面的显示的信息不一样了。
【狡:状如犬而豹纹,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
“丁小成!你!”明河跳起身来,指着丁小成大叫。
这什么运气!凤凰、鸺鹇、狡,神兽接二连三地出现!凤凰与狡还都是见之大吉的瑞兽!
“我们要走运了!\"明河拉着如云蹦蹦跳跳,喜不自胜。
活了二十多年,终于要走好运了吗?
如云也咧着嘴笑了,他也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好极了。
这时,他们还不知道在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隔了几天,当药罐子出现在院子里时,如云和明河正在看啾啾和丁小成打架。
每次战争都由丁小成发起,它好像对啾啾的秃毛很感兴趣,一见面就伸长舌头想去舔一舔。以啾啾的性子怎会让它如愿,总是一爪精准命中狗鼻子,丁小成立刻痛得汪汪大叫拼命甩头,连挠带扑摆脱之后,灰溜溜躲到一旁。啾啾便得意洋洋地啾上几声,昂首阔步绕场宣布胜利。但不消一会儿,丁小成便重整旗鼓,再度宣战。
“丁小成怎么看都不太聪明。”明河摇头叹息。
“但是它越长越好看了。”如云仔细观察着丁小成身上的花纹和额头上越来越明显的角。
“当然了,我们丁小成也是个大神兽呢!”明河越看越喜欢,搂着丁小成一通亲,美得丁小成拼命摇着尾巴,对着明河又是哈气又是伸舌头的。
啾啾在远处见了,假装不在意地走过来,到如云身边蹭了一蹭。如云便伸手在它的秃脑门上撸一把,明河也想撸,啾啾却已转身走了。
“啾啾什么时候毛能长齐啊,看它这秃脑门,真让人操心。”明河故意大声地对如云说。
啾啾果然转头怒目而视,明河假装不看它,气得它原地转了几个圈。
其实每天晚上明河和如云带着它去山顶吃天火,它已经长大了一少,毛也长长了许多,只是毛的长度和密度参差不齐,看起来还是有点丑,像一只尴尬期的小公鸡。
如云和丁小成在旁边看他俩斗气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明河发现了站在院子边上的药罐子,惊喜地打招呼:“药——药兄,你好啊!”
药罐子嘴角抽了一抽,过来打招呼:“二位好,在下段翼。”
“段兄,你好!”明河站起身来,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如云也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二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段翼又拱手道谢。
“哪里哪里,全靠周爷爷妙手回春。”明河说。
段翼脸上神情复杂,说:“是的,周家祖孙的救命之恩,今生难以报答。”
如云看着他说:“他们不图报答,你好好活着,与人为善就行。”
段翼没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汪汪!”丁小成突然猛地扑向段翼,吓了众人一跳。
却见它张着大嘴扑到段翼身上,用湿润的大舌头舔着他的脸,眼神里充满友善和亲昵。不知道是不是带刺的大舌头让段翼感觉不适,他皱着眉往后退,丁小成却不依不饶,一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一边追着他跑。
明河如云看愣了,啾啾也在一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丁小成。
“他很喜欢你。”明河尴尬地解释。
“啾啾!”明河听到啾啾在旁边骂“傻子”。
丁小成性格是比较……开朗,但这样热情地对一个陌生人还是有点奇怪。
“丁小成!”刚好丁大成从门房出来,见状大喝一声,才把段翼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丁小成摇头摆尾地朝丁大成扑过去,丁大成赶快扎个马步,堪堪接住了丁小成爱的飞扑。
“你长大了,不能再这样玩了,容易伤人知道吗?”丁大成一边斥责一边疼爱地摸摸丁小龙,很像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哥哥。
“药罐子,回来喝药了!”周今宵的声音隔着墙传过来。听到这个称呼,段翼有点尴尬,对着众人点点头,慢慢回去了。
“这个段翼,看起来有点问题。”明河对如云耳语。
“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因为受伤还是打什么坏主意。”
”但丁小成很喜欢他的话,应该不是恶人吧?“
”丁小成可不算聪明。“
”那倒也是。“
“小心提防为上。”
“对!”
二人商议已定,便高高兴兴玩耍去了。
那天晚上,谷主回来了。
林姨很高兴,整了一顿大餐,说大家庆祝庆祝。
“谷主也和咱们一起吃饭吗?”明河问,“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
“明河你怎么像个小古板一样大惊小怪?”没想到反被林姨嘲讽,“咱们谷主一向不讲究那些,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高兴事都会和我们一起吃饭的。”
“明河,帮忙在院子里生堆篝火,天气这么好,咱们就在院里吃。”林照也吩咐。
“好嘞!”明河不再轻易为林照的美貌失神,不知是看习惯了还是因为有了如云。
夜色渐浓,繁星闪烁,篝火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院子。啾啾和丁小成围着篝火欢快地转圈,啾啾对火是天然的亲近,丁小成是又怂又爱,两个活宝为谷中带来不少乐趣。
林姨弄了一桌的菜,又架了个烧烤架,守在烧烤架旁边的人是……岳不妥。
是的,自告奋勇为大家烧烤的人是谷主。此刻,大家都在餐桌旁大快朵颐,谷主却在热火朝天地烤肉。 火苗跳动,映照出他一张丑脸,又快活又满足。
除了云河和段翼外,其他人似乎都习以为常。
明河不安地问过林姨,要不要把谷主换下来吃会儿。林姨说:“没事,谷主喜欢烤肉。”
虽然不理解,但是要尊重。于是明河也放下负担,大口干饭。
丁大成和刘大车两兄弟一唱一和地讲镇上发生的趣事,听得林照和周家姐妹笑容满面;段翼仍是满腹心事的样子,但看起来胃口很好,大概卧床这么久天天以药饱腹,早就寡淡坏了。
肉烤得差不多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明河垂涎欲滴,又不敢过去取肉,馋得坐立不安。
周医官突然站起身来,到烤架旁取过刚烤好的一盘肉,递给明河和如云:“二们大功臣,你们先吃。”
见周医官笑得满脸慈祥,明河也就不客气了,接过盘子:“谢谢周爷爷。”他勉强克制又迫不及待的样子,引得大家一阵大笑。
段翼走到烤架旁,对岳不妥说:“谷主辛苦,我来烤一会儿吧。”
岳不妥好像有点意外:“没事,你久病初愈,不宜操劳。”
“周爷爷说我不能吃太多,尤忌油腻。”
“哦,那一起吧。”岳不妥点头说。
明河一直关注着段翼,见他走到谷主身边更是竖起了耳朵。但见他只是在帮忙,偶尔和谷主交谈两句,虽然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不过看神情应该只是闲话家常。
这段翼到底是什么来头呢。玉佩上除了最初的几句话并没有提供新的信息。
明河现在突然有点为谷主担心了,这个看起来丑陋粗暴的男人,怎么看都像个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