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肯,那群人肯吗?你们甘心吗?反正老子不甘心!”
小统领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兄弟们,今日这一仗,赢了咱们回去享荣华富贵,有一个杀一个,多杀一个就是赚,死了魂归故地,陛下会好好带我们的家人,我们会成为家里的荣耀!”
抓皇子除了赏些银钱,还能加官进爵,名扬三军,如此泼天富贵,怎能轻易松手?
“好!”
“统领这次回去,若是不升个校尉,咱们可都不服!”
“什么校尉,再怎么样也得是个将军吧!”
“哦,对对对,毕竟这家伙老值钱了,嘿嘿。”
“少废话,多留点力气,待会儿拼命。”
北招军制,五人为伍,五伍为队,四队设百夫长一名,五百人为部,设小统领一名,五部为营,设一名校尉,两营设副将一名,四营为军,再设将军一名。在往上便是动辄手握几万,几十万重兵的大将军,兵马大元帅之类的。
他们的统领打了快十年的仗,敢打敢拼,战功也不少,却还只是个小统领,只因上头的几位大将军动不动便是大功一件,而他们连冲锋在前的机会也少有,即便是有,最后也立不下什么大的战功。
往昔打仗,若是能生擒,或者斩首别国将校,那可是大功一件,可上头那些人占尽先机,打仗冲锋在前,肥肉早被他们抢了去,后面的人若是慢些,连口汤都喝不上。
景国疆域辽阔,地广人多,打仗时,他们偶尔也能争到冲锋在前的机会,可有些时候,景国的士兵打着打着就跑了,将校的影子都少有能见。
军中临阵脱逃是大忌,莫说是跑,便是回头瞧一眼都不行,按招国这边的军规,那得被督战队的兄弟们喂箭,打完仗割去首级挂在营门口示众,累及家人罚文银,终身徭役。
后来他们才知晓,景国的那些个将校没怎么打过仗不说,甚至还有买上去的官职。
景国的军职上升难,可无需打仗,吃空饷,虚编,向朝廷要银子的事屡见不鲜,兵不举,将不究,有些甚至连日日最基本的操练也能懈怠蒙混。
记得有一次打仗时,两军对垒之际,景国的军队跑的风驰电掣,他们正疑惑着那边的督战队呢?忽听见前头的兄弟说:“好像没有督战队?”
后来抓了些俘虏,他们才从俘虏口中得知,他们的督战队跑了,所以他们才跑的。
正因如此,他们来大景虽有些时日,但除了吃的和时不时能快活一把的营妓,旁的是什么也没捞着,而今撞上这么个肥鸭子,若能回去,统领必能带着他们一步登天。
“前头有敌军…”
“这些人早已准备,看来是想跟咱玩命,咱们要救人,只能正面打!”
“嗖嗖嗖……”
两军无话,景国骑兵朝着结阵的北招骑兵冲了过去,前排举盾持枪,后排弓弩齐射。
战马嘶鸣,鲜血四射,时而有景国军士坠下马去,时而有北招骑兵中箭倒地。
两军距离越拉越近,景国骑兵以十几人的代价冲进了小小阵,北招人极力反抗,终在那策马回转中丢了性命,厮杀不过片刻,所剩无几。
直至最后一名北招骑兵将一名景国骑兵封喉,混乱中被几名景兵从身后补了几刀,这场遭遇战以景国折损近百人,北招百余人全灭而告终。
众人心中大惊,北招骑军的战力果然非凡,先战一场,又失坐骑,却仍能生生与人换命,若非战过一场兵力不足,且己方疾马杀来,此仗谁胜谁负倒真难料。
“无需打扫战场,爱上人,咱们快撤。”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