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人就得把整个上头所有人关系打通,账面填平,要么不填,填就得填所有人的,
只是在逼他们做选择,要么不救,救就得救个彻底,
这么大的流水填进去陆家也就没了,厉靳寒十分清楚陆家人不可能为了一个继承人舍弃百年家产,
厉靳寒一拳砸在墙上,眼底满是猩红,难道他就要看着自己兄弟被人诬陷构害,带着莫须有的罪名去送死吗,
“偷税漏税,偷工减料造成人命,这踏马是死刑啊”,厉靳寒怒吼一声,把桌上的文件拂到地上,黑夜里空荡的房间回荡着一声声无力的嘶吼,
陆家不会救陆泽御,他自己手里也没那么大的现金流,一个能摧垮陆家的现金流他根本拿不出来,
说白了就是拿百年基业救人,几千亿的流水他怎么拿,陆氏集团总资产不过两千亿,这还是涵盖所有产业,包括还在开发合同项目和手里的地皮,
厉靳寒承认他这个发小虽然在感情私生活上滚蛋,但绝对不是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被人陷害,
陆泽御这么多年为贫困山区留守儿童捐赠那么多钱,绝对不能以这样的罪名被污蔑,
无论陆泽御在感情方面如何,但他在贡献支援上面完全挑不出错处,这么多年做了多少慈善,捐了多少钱帮了多少人,
如果陆泽御被判刑立案,那他帮助的那些贫困山区孩子又该怎么办,
亏空国库那他妈是死刑——
那群孩子她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走出大山的机会——
厉靳寒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为国家事业捐献不少,可他远做不到像陆泽御这样,眼睛都不眨的资助,就连受灾害地区都是他带着物资亲力亲为,还不允许新闻播报,
真踏马做好事不留名了——
就这么匿名为贫困山区和灾害地区捐赠十几个亿,如果这样的人被人构陷,那还该有多让人心寒,
厉靳寒只能咬着牙拼命跑关系,争取赶紧确定下来上面究竟需要多少钱,
陆泽御只有他了,他还记得那天逮捕令下来的时候,陆泽御那双无波无澜面如死灰的眼睛,
厉靳寒知道自己这个发小早在墨遇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活着的希望,
整整两个月毫无音讯,
最开始陆泽御还有个盼头,不停寻找打探消息,可是过去整整两个月了,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亲眼看着自己这个发小一点点颓丧,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这段时间里完全是靠着墨遇留下的物品睹物思人的活着,
这两个月以来,陆泽御有多少次自杀未遂,多少次吃过量安眠药被他发现,
一次次生死边缘换回来的就是医生的一句,
“病人没有求生意识”,
陆泽御就算想认命,认下莫须有的罪名,他厉靳寒也第一个不同意,他就算是腿跑断了也要把人捞出来,
他不想去看两个人互相纠缠,虐恋情深的戏码,一旦生死相隔,那就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只要人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人要是死了,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厉靳寒不敢想多年后墨遇回国,得到的却是陆泽御早就已经死了的消息会什么样,
“我踏马天生欠你两的”,厉靳寒怒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