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瘟疫
白细胞文明的神经干开始肿胀,雪貂的痛觉信号在髓鞘间隙以超光速传播。胎儿生物的外骨骼逐层剥落,露出内部由婚礼请柬折叠成的神经网络。霍克的灰烬教堂突然在神经网络中引发癫痫式放电,尖塔的钟声频率与雪貂的痛觉共振频率完美契合。
当第七次钟声敲响时,整个血锈文明的记忆突触开始溶解。雪貂看见无数青铜婴儿在神经胶质中溺亡,它们的尸体释放出携带婚约抗体的外泌体。这些纳米囊泡附着在艾琳娜的机械残骸上,将其重组为疼痛的终极载体——一具长满逆熵符文的青铜圣母像,子宫内镶嵌着霍克克莱因瓶的拓扑模型。
胎儿生物试图用权杖击碎圣母像时,雪貂实施了最后的悖论献祭。她将自己的痛觉中枢捏造成量子荆棘冠,强行加冕在圣母像头顶。冠冕刺入的瞬间,白细胞文明的整个神经网络亮起警告红光,所有突触连接的末端都浮现出同一句颤抖的弹窗:
【检测到信仰病毒:痛觉=爱\/(恨+遗忘)】
青铜圣母像突然睁开艾琳娜的机械义眼,从瞳孔中射出混着星舰燃料的泪水。液体流经处,血锈文明的神经鞘膜纷纷融解,露出原始宇宙的熵增伤疤——而那道伤疤的形状,正是三百年前雪貂与霍克在星舰残骸中未完成的拥抱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