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老天使狡猾一笑，然后拳风骤起，一拳直击袁承瑾面门。

一声雷响，强大的拳风挤压得周遭空气发出不堪忍受的痛鸣，这一拳与他先前击穿冰堆时打出的没什么两样。

爆鸣声中，袁承瑾眼神瞬间一凝，在拳头刚一出手的刹那便已朝左移了一个身位，等袁憕嫤缓过神来，这拳已然落空，形如实质的拳劲如炮弹般在30米开外的草堆处炸开一个磨盘大小的坑洞。

“大爷！现在就打啊！”袁承瑾拍拍心口一脸吃惊。

老天使收势大笑：“三脚猫的功夫可躲不过雷手，你这已经是身体下意识所反映出的本能了。”

“今天是第一课，我们不打架，我们只讲理，物理的理，心理的理。”

老天使拍拍手，带着两人到一旁的草地上盘腿坐下，他轻轻地捻起几根青草问：“你们眼中的炼金社会是什么样的？”

“与常人社会一样的法度？就算是传火者也不能知法犯法吧。”袁承瑾说。

“当然，传火者也是人，只不过是群更特殊的，更少数的人。”老天使表示认同。

“但你们认为常人社会的法度能管理住所有的传火者吗？”他接着问。

“当然不可能，现实社会都管不住所有人，更别说权能小超人了。”袁憕嫤说。

“没错，孩子，你说的很在理，所以你知道这两种社会最根本的差别是什么吗？”老天使问。

“法度？”袁憕嫤试着说。

“不，是力量，无与伦比的力量！”老天使眼神严肃，顷刻间将手里的草茎碾碎。

“暴君们崇尚力量唯尊，信仰力量解决一切，走在炼金古道上开辟的传火者们同样如此，更别提你们还是更贴近暴君天性的古龙火炬，这是任何因素都无法改变的天性。”

“在平常生活中他们遵守现世的法度，但在传火者的社会中呢？”

“强者拥有一切，弱者摇尾乞怜。”老天使淡淡道。

“金钱，美人，名誉，权利，你能在炼金社会中获得一切，同时也会失去一切，所有传火者都是逆命的狂徒，他们一生都在追逐名为‘力量’的美酒，不然他们也不会抗住炼金知识的激发，以及暗面暴君们的压迫。”

“我们不需要上不了战场的软脚虾。”

老天使说完看着袁承瑾的眼睛：“谦虚是强者成功后的怜悯，孩子，我能理解你的一部分心思，尽管很残忍，但这就是我们生存的法则，弱者无法保护现世，同时，他们也不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

袁承瑾尴尬的笑了笑：“我不去招惹别人不就是了。”

“这种话你说出来自己相信吗。”老天使不屑的轻笑了两声。

“我为什么要去招惹别人，灭怪一起灭就是了，灭完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闲的没事一天天乱窜。”

“你觉得开辟新档的尊皇血脉不容易引人注目吗？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会来招惹你。”老天使凝视着他的眼睛：“铁卒有铁卒的工作，领袖有领袖的职责，承瑾，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这与站在金字塔顶端成为领袖并不冲突，况且，你必定接过这份职责，你逃避不了。”

“好孩子总不会辜负别人的期待，不是吗？”

老天使微微一笑，袁承瑾默然的张了张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