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许师父说您行医多年,经验丰富,还让我多多跟您学习。”
薛大夫乐得嘴角都快翘上天了,高兴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冷静下来,理了理自己衣裳,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他看着柳小如,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的责任很大,许大夫如此看中他,他必须得好好教导柳小如,让柳小如在他身边的进步,能够满足许大夫的要求。
若说之前薛大夫对柳小如是快乐教育,现在他就要开始实施严肃教育,不能让柳小如落于人后。
他浑身一凛,严肃面孔道:“既然你许师父如此高看我,那么我就不能像以前那般散漫,为师定当好好教导你。”
变脸这么快的么?
柳小如脸上的笑顿时一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啊?”
薛大夫陡然拔高语调,“啊什么啊,明日早点来报到,记得把三本医书带上。”
柳小如:“······”
他是不是该说句,谢谢啊,还给他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
就这样,柳小如被雄赳赳气昂昂的薛大夫,毫不留情地逐出了家门,勒令他明天早早来报到,迟到者斩立决!
薛琪不太懂,他老爹这是搞什么名堂,“我爹太激动,得了失心疯?”
往日里,薛大夫多疼如哥儿啊,他这个亲生的琪哥儿,有时候在他爹眼里,就跟不值钱的白菜一样,而如哥儿就是翠玉白菜,那叫一个精心呵护。
恨不得认徒弟当干儿子,这会儿怎么又赶如哥儿回家?
柳小如抓了抓脑壳,不想跟薛琪说他爹是打了鸡血,准备对他磨刀霍霍,“可能吧,我先回了,明儿再来。”
日落西山,暮鸦乱飞,金光从云层漫射而出,染透了半边天。
忙忙碌碌一天,说实话柳小如有些累了,上午忙着看铺面,县城里里外外地跑,下午紧张地应对着许地榆的考验,往来县城也是颠簸折腾。
吹着燥热的风,他感觉有些困了,真想回家扑到炕上蒙头睡一觉,不过晚饭还没吃,没到休息的时候。
他一边活动着手脚舒展身体,一边慢悠悠地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零星遇到几个村里人,扛着锄头从地里头回来,看到柳小如的时候,纷纷友善地打招呼。
柳小如不怎么跟村里人来往,但人家跟他打招呼,他自然也不能冷着脸当作没看见,礼貌客气地喊声阿叔、阿伯。
没有热情地寒暄,简单打个招呼,随后脚步不停地往家走。
“柳家有柳小如在,往后真是要发达了,瞧瞧人家那气质,跟咱们泥腿子,真的不一样。”
略带艳羡的夸奖,散落在晚风中,并未让柳小如平静的生活,激起一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