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双刃剑

“羽生桑真的不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吗？”</p>

包厢内，田中幸雄好奇的问。</p>

一旁的柳井正也转过头，田中幸雄已经给他说了发生了什么。</p>

因此他也同样好奇。</p>

“幸雄桑，这个国家认识我的人很多，但我却没有必要认识每一个人。”</p>

羽生秀树语气很是随意的回答。</p>

说实话，他说不认识那位小许也算正常。</p>

毕竟从头到尾，他见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p>

而且一句话都没有说过。</p>

何来认识一说。</p>

“原来是这样，样子倒是很漂亮，就是有些疯疯癫癫的。”</p>

田中幸雄说完，还转头问身边的女公关，是否认识小许。</p>

可陪着田中幸雄的这位王牌女公关，表示她并不知道。</p>

倒是羽生秀树身边，来在东京艺术学院的女公关，主动表示她知道。</p>

说小许是店铺开业就来的，在店内女公关的业绩排名，基本处于中上水平。</p>

这种情况，要说是强迫根本不可能。</p>

毕竟女公关这行业竞争激烈。</p>

要是自己都不情愿，那根本照顾不好客人。</p>

又怎么可能赚钱呢。</p>

羽生秀树默默听完这些，心想哪个小许愿意来这里，或许和刘筱莉怀孕有关。</p>

毕竟在怀孕之前，她就算没钱了。</p>

也还能厚着脸皮去找刘筱莉借。</p>

刘筱莉去了阿美利卡之后。</p>

没有钱支撑自己的“好”日子，自然要想办法搞钱了。</p>

在霓虹，想要赚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p>

作为一名稍有姿色的女人。</p>

来夜场上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p>

至于对方只是单纯的做女公关。</p>

还是突破了某种底线。</p>

羽生秀树便不知道了，他其实也不在乎。</p>

对于他来说。</p>

这种人如蚂蚁一般无关紧要。</p>

……</p>

在高情商女公关的陪伴下，很快羽生秀树就把小许的事情抛到了脑后。</p>

来这里就是享受别人提供情绪价值的。</p>

可不是为了让一些人影响他的好心情。</p>

闲聊，喝酒，唱歌……</p>

在女公关的温言软语服务下，时间过的飞快。</p>

午夜时分。</p>

三人在女公关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了这家夜场。</p>

能不依依不舍吗？</p>

一晚上光酒水就开了三百多万。</p>

好久没出来放松的田中幸雄，可算是撒了次欢。</p>

好在他还记着家里有怀孕的妻子。</p>

没有真把那位王牌女公关带回去。</p>

至于羽生秀树。</p>

就更不在乎这点钱了。</p>

虽然来时是想着好好宰田中幸雄一次。</p>

但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主动掏出卡付了账。</p>

本就帅气的他，挥金如土的样子，让女公关恨不得倒贴他一起离开。</p>

只可惜羽生秀树对她们不感兴趣罢了。</p>

柳井正被司机接走。</p>

羽生秀树则先开车将田中幸雄送回港区的公寓。</p>

送走田中幸雄，羽生秀树没有留在楼上的公寓，而是准备回白金台的房子住。</p>

毕竟娜可露露还留在那边，明天早上起来还要给小母猫准备吃的呢。</p>

就在这时，他的车载电话却响起来了。</p>

知道他这部电话号码的人可不多，羽生秀树接起电话直接问。</p>

“你是谁？”</p>

“老师，是我。”</p>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p>

正是小泉今日子。</p>

“今日子你回东京了吗？”羽生秀树问。</p>

上次联系小妖精，对方说她在一个剧组拍电影。</p>

还说那个剧组都磨磨蹭蹭，断断续续拍摄好几年了。</p>

“刚刚回东京，就来找老师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在你房子附近的电话亭里，都等你好半天了。”</p>

“你在白金台？”</p>

“是啊。”</p>

“我马上回来。”</p>

挂断电话，羽生秀树吩咐马尔科开快点。</p>

车停在门口的时候，果然见到了穿着长款风衣，脚踩皮靴，戴着贝雷帽的小妖精。</p>

对方正手挽提包，走来走去，看上去等了好久。</p>

见羽生秀树的车回来，小妖精赶忙上来问，“老师怎么回来的这么晚？”</p>

“和朋友去夜场喝酒去了。”羽生秀树说。</p>

“哼！那些女公关哪有我会伺候人，以后老师想找人陪酒，叫我就是了。”</p>

“你可是当红偶像，我可请不起你陪酒。”羽生秀树调侃道。</p>

“我在老师这里可不是什么当红偶像，老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p>

小妖精调起情来，还是那般熟练。</p>

说话间，指头已经在羽生秀树胸口画起圈圈了。</p>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羽生秀树问。</p>

“上次老师在电话里不是告诉我了吗？”</p>

羽生秀树略微回忆，好像还真提过一嘴。</p>

而就在两人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房子里。</p>

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p>

但小妖精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p>

熟练的换上拖鞋。</p>

摸摸蹭过来的小母猫。</p>

然后再拿起外套，准备挂进衣帽间里。</p>

可就在对方刚走进衣帽间。</p>

羽生秀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p>

口渴正喝水的羽生秀树，还以为对方发生了什么意外。</p>

赶忙放下水杯冲了进去。</p>

然后就看小妖精什么事也没发生，手上拿着外套，一脸惊讶的看着衣帽间里的几件衣服。</p>

准确的说，是几件女式衣服。</p>

见羽生秀树冲进来，小妖精知道这是羽生秀树关心她，心中不禁一暖。</p>

但很快想起什么，指着那几件女式衣服，笑的如同小狐狸一般。</p>

“老师，这是明菜酱的衣服吧？”</p>

“你怎么知道？”羽生秀树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p>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件衣服是我陪明菜酱一起买的，这个针织Logo编号，可是不会重复的，她这件是07，我那还有一件08呢。”</p>

小妖精说完，随手把外套挂到一架上。</p>

然后走到羽生秀树跟前，抱住羽生秀树，神秘兮兮的问。</p>

“老师，觉得我在……上，是我比较好，还是明菜酱比较好？”</p>

羽生秀树伸手戳了一下小妖精的头，“说什么疯话呢。”</p>

小妖精吃吃一笑，“呵呵，明菜酱的腰可比我细多了，她还从小学跳舞，老师一定很开心吧。”</p>

羽生秀树可不是什么纯情初哥，怎么会被小妖精这些话给唬住，当即便说，“那你还不努力点？”</p>

“现在努力已经来不急了，不过老师要是想的话，我不介意和明菜酱一起。”</p>

咳咳——</p>

羽生秀树差点被小妖精给噎住。</p>

“嘿嘿，老师要是怕明菜酱害羞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先躲起来，等你们……”</p>

“好了！”</p>

羽生秀树绝对不会承认，他很心动。</p>

但却不能让小妖精再说下去，否则又要进小黑屋了。</p>

“呵呵，老师快去洗澡吧，你身上全是酒味。”</p>

小妖精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继续说下去。</p>

而且在看到中森明菜的衣服挂在衣帽间后。</p>

她就明白，有些事与其说。</p>

还不如直接做，那样反而更让羽生秀树高兴呢。</p>

眼看羽生秀树按她说的，去洗身上的酒味了。</p>

小妖精目光在衣帽间里转了一圈。</p>

一个主意涌上心头。</p>

好一会后。</p>

洗完澡的羽生秀树，穿着睡袍朝卧室走去。</p>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p>

就算他还年轻，也多少有些困意。</p>

再说了，早上还要去云上卫星电视呢。</p>

必须好好休息一下。</p>

可就在他走进卧室之后，却发现小妖精的速度比他还快。</p>

对方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坐在床边给腿部涂护理乳液了。</p>

只不过。</p>

那睡衣和乳液，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p>

羽生秀树问。</p>

“你怎么穿明菜的睡衣，还用她的乳液？”</p>

“老师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p>

“你好烧啊……”</p>

……</p>

早晨。</p>

诱惑羽生秀树折腾了很久的小妖精，还躺在床上熟睡。</p>

羽生秀树却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上了马尔科来接他的车。</p>

前往了云上卫星电视。</p>

路上，羽生秀树想起昨天和田中夫人商量好的事情。</p>

便拿出纸笔，写了一份名单交给随行的助理石原知惠。</p>

“帮我尽快约名单上的人见面。”</p>

羽生秀树给出的人，有电通内部的几个家族代表。</p>

还有合作云上卫星电视的几个人。</p>

想在霓虹股市玩讲故事那一套，光靠他自己可不行。</p>

再者，羽生秀树只是想让艾伊国际讲故事，并不想让这个会社口碑彻底烂掉。</p>

所以操作的时候，就需要别人帮忙了。</p>

等他们套现离场，霓虹的经济泡沫碎掉之后。</p>

他对于艾伊国际，还有后续的想法。</p>

到时候股票崩盘，他完全可以再回来抄底。</p>

然后借助九十年代东南亚经济腾飞，继续把艾伊国际重新炒起来。</p>

反正经济繁荣，肯定会提升奢侈品消费。</p>

他在霓虹讲好的现成故事，拿到亚洲照样能用。</p>

毕竟他虽然是在讲故事，但品牌却不是假的。</p>

等东南亚经融危机了。</p>

那另一个更大的市场又将会崛起。</p>

那里的奢侈品消费需求，可是亚洲加霓虹捆在一起都抵不过的。</p>

到时候除了股市能圈钱。</p>

还有什么总代理，加盟商。</p>

再找一些明星代言吹捧一下。</p>

艾伊国际至少还能帮他圈几十年的钱。</p>

而且这种事，他找个专业团队操作就可以，都不需要他多费心。</p>

再说了，赚的钱多了，也不一定要讲故事。</p>

正儿八经收购几个大牌奢侈品，也不是不可以。</p>

只不过，泡沫破碎还要好几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p>

计划暂时放在心里就好。</p>

车辆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云上卫星电视株式会社的所在地。</p>

当初他将这片地方租给云上卫星电视的时候。</p>

这里还是一个很长时间没用，有些老旧的大型仓储中心。</p>

可此时再看。</p>

这地方已经完全大变样</p>

原本那大大小小的仓库，已经全被改造成了摄影棚。</p>

可以看到许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p>

有扛着器械的，拿着道具的幕后人员。</p>

也有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目前人员。</p>

甚至还有几位羽生秀树认识的艺人。</p>

好像是吉本兴业的签约搞笑艺人。</p>

在搞笑艺人这块，吉本兴业基本算是做到了垄断地位。</p>

和之前杰尼斯事务所在男偶像上的地位差不多。</p>

电视台很多时候，都不得不依仗这家事务所。</p>

云上卫星电视想要做节目，同样离不开这家事务所。</p>

再看办公楼，员工同样进进出出，一片忙碌的样子。</p>

短短时间，云上卫星电视就能做出如此规模。</p>

足以证明，他“挖”港浩一来做社长，算是选对人了。</p>

这家伙在电视行业打拼这么多年，懂规矩，有能力，还人脉广泛。</p>

先不说卫星电视上线后表现如何。</p>

只看现在的样子。</p>

就感觉不像是个新电视台。</p>

真不愧是日后坐上富士电视台社长位置的人。</p>

要真找个外行人来，恐怕现在连头绪都捋不出来呢。</p>

在外面看了一会后。</p>

羽生秀树进入办公楼，朝着港浩一的办公楼走去。</p>

办公楼虽然重新装修过，但因为时间紧张的原因，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仓库那种原始粗粝的感觉。</p>

混凝土和砖墙，只是做了清洁，并未进行任何装饰。</p>

所有线路都是明装在上面。</p>

办公区基本都是简单的用格挡圈起来。</p>

就连那些独立的办公室，也大多都是用玻璃幕墙简单的隔开。</p>

用后世互联网的说法，这叫“叙利亚”装修风格。</p>

羽生秀树刚走到港浩一的办公室外。</p>

发现港浩一并未拉起玻璃幕墙上的百叶帘。</p>

因此他可以直接看到办公室内的所有情景。</p>

只见港浩一正坐在办公桌前，一刻不停的接打电话。</p>

与此同时，旁边助理还在将文件放在港浩一面前。</p>

港浩一一边打电话，一边查看文件批示。</p>

总之一句话。</p>

忙的是不可开交。</p>

羽生秀树等了一会，眼看港浩一总算放下电话。</p>

这才上前敲了敲玻璃门。</p>

“浩一桑，好久不见了。”</p>

上次两人见面，还是他举办签售会的时候。</p>

这一晃，时间已经过去五个月了。</p>

“羽生桑快进来，我还以为你会晚点来呢。”</p>

港浩一见是羽生秀树，手上批示的文件也不顾了，赶忙将羽生秀树迎了进来。</p>